薛和铳的罪过,让薛家祠堂里的众人了解后,皆是满脸愤怒地看着他。
而薛蟠则挑眉接着说道:
“各位长辈族人,你们看看,这就是大家口中的族人家人,族中不少人还为生计而努力,可他呢,住着大宅院,抱着美妾,何等潇洒。”
“就这样的族人,大家以为,还有必要让他继续当掌柜吗?”
话音刚落,便有人年轻的薛家族人不满地呼喊起来:
“不能再让这样的恶贼当掌柜,该让他将这些年吞下的钱财都吐出来,再送去官府!”
这话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就算是上首的几个族老,也都脸色铁青着说要严惩,不能轻易放过。
薛蟠见此,心如明镜,嘴角微扬,大声说道:
“各位长辈族人,像薛和铳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拉他们进来批判了,各位要是想知道是哪些人犯了大错,过几日等应天府出公告就知了。”
“还有一些欺负长房没有撑头之人,跟着想犯事的,念在族人的份上,我便网开一面,不过此后再不是薛家人,族谱上也不会再有他的名字,诸位以为,我这么做可有问题?”
眼下不少不知情的薛家族人,正愤愤不平,听了薛蟠这话,不仅支持,还有人觉得这样太便宜这些人了。
倒是上首几个族老听后,直皱眉头,几人对视一眼后,依旧由薛家四太爷发话:
“蟠哥儿,这些人犯了过错,你惩罚他们没错,但从族谱除名,是不是该族长做出决定?”
若是从族谱中除名了,在这个宗法社会,可就彻底没了族中的帮助,日后人家问起是薛家何宗何房时,都有可能说不出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这可是一件大事。
薛蟠也早就等着他们提及这件事情了,原本薛蟠父亲在世时,薛家长房家主,以及薛家族长,自然无可争议就是薛蟠的父亲。
可薛蟠父亲去世了,薛蟠又还年轻,故此薛家族长,一直是空置状态。
这也是为何,薛家其余几房敢逼迫长房表态的主要缘故,也是为何,会有一些任职总管管事的薛家族人,敢中饱私囊,贪污欺上的缘故。
眼见众人总算提及此事,薛蟠便缓步来到堂中,恭敬地给上首几个族老行了一礼,这才朗声说道:
“先父在世时,是毫无争辩的族长,但他却早早驾鹤西去,以至于咱们薛家族长多年空置,今日借此机会,咱们也正好将族长推选出来,免得族中事务没人管。”
几个族老被薛蟠这么一说,皆是显得有些慌乱,毕竟没有族长时,他们几个年老辈分高的人,就算是族中极为特殊的存在。
如今薛蟠突然提出要推举族长,无疑是对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可推举族长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反对,每一族都会有族长,他们也没理由反对。
薛蟠说完,环顾四周,看了看众人脸色,见众人皆有些漠视的神色,便了然于心。
迟缓片刻后,薛蟠接着说道:
“不过,在推举族长之前,蟠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此前除三房外,其余六房皆认为长房财力无以支撑,并且逼迫家慈,去广陵经营一本万利的官盐生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