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今日菜单……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不行。今日……额，不太好，今日，就是说和昨天不一样，如果一样的话，就不需要写今日。那么，直接写本店菜单？”

“也不行，”吕小伟微微摇了摇头，“我这里只有包子，没有菜，不好说菜单吧。还有，说菜单，感觉得有好多个菜，才能说菜单，就这么三种包子，叫菜单，怕是会被人笑话！”

“那就不说菜单。不说今日，不说菜单，那怎么说？写本店……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嘶……意思上好像说得通，不过，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读起来不太顺。”

“那就再加一个新上，写本店新上……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好像也不行，韭菜鸡蛋包子不能算新上了，而且，香菇青菜包和胡萝卜粉条包，第一天卖的时候，可以说新上，过两天，也就不能再算新上了。”

“呃……不写本店新上，写本店有？”吕小伟右手握着马克笔，在白色泡沫板上凌空挥动。

“本店有……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嗯，可以，可以，这样差不多了。”吕小伟挠挠头，“哎哟，写个菜单可把我累够呛！”

拔掉马克笔的笔盖，吕小伟在白板上比划好位置，准备动笔，落笔之前，吕小伟临时停了下来。

“这个有字，怕是也不行！”

“如果香菇青菜包卖完了，不就没有了吗？不行，不能写本店有。”

“那写什么？”吕小伟将马克笔的笔盖重新盖上，往桌子上一扔，双手用力抓了几下头皮：“我太难啦！”

“写什么写什么写什么，怎么写怎么写怎么写？”吕小伟嘴里反复念叨着，开始在房间里转圈。

“有也不能写，写……”

猛然间，吕小伟眼前一亮，猛的拍了一下手，“就写，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这个好，嘿嘿，不说有字，却说了有的意思。”

“说了有的意思，又可以没有。”

“完美！”

“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嗯嗯，完美！”

“万一韭菜鸡蛋包子卖完了，就可以说限量供应！当然，包子本身也是有数的，说限量，一点问题也没有。”

“而且，限量，看起来就很吸引人的感觉。”

“就这么定了！”

吕小伟面含笑意，抖抖肩膀，拔掉马克笔的笔盖，抬手在泡沫板子上比了比位置，凌空比划着，写了一遍。

“嗯，可以！”吕小伟点点头。

“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一边写，一边念，马克笔划在白色泡沫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写完之后，吕小伟白色泡沫板靠墙竖在桌子上，后退几步，打量着上面的字。

“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

“嗯？鸡蛋灌饼呢？鸡蛋灌饼我也在卖啊，如果不写上，万一客人想吃鸡蛋灌饼，远远的看到这个招牌，以为我这只有包子，不就不来了吗？”

“鸡蛋灌饼也得写上。”吕小伟回到桌子边，重新将泡沫板子放平，抬笔准备写鸡蛋灌饼。

“写哪儿啊？”

“鸡蛋灌饼该写在包子的上边儿还是下边儿？”

“哎呀，包子的上边儿就是本店限量供应，写不下了，就写在下边儿好了。”

吕小伟“刷刷刷”，将鸡蛋灌饼四个字写在了胡萝卜粉条的下方。

吕小伟重新将泡沫板子竖起来，退后几步，打量着上面的字。

“本店限量供应……韭菜鸡蛋包，香菇青菜包，胡萝卜粉条包，鸡蛋灌饼。”

一时之间，吕小伟没发现什么毛病。

“嗯，先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