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顾小妹也在一番打扮之后走出千机阁,只是不敢走得太远,生怕触发了体内的什么奇淫合欢符。
她对此事深信不疑原因在于,不管是从性格还是能力上来讲,陆钰都是做的出来的那种人。
且曾经也试图讨好陆钰让他为自己解开符咒,可陆钰却说这门功法和驭人术那般也是个半吊子,自己只会下不会解,再练也没有时间,气的她一天没吃饭。
而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这不过是陆钰为了防止她私自逃跑撒的一个谎,且程度严重到即便是陆钰那样的人,也害怕谎言揭穿后那难以想象的场面和后果,所以即便是如今她不再逃跑了,陆钰也不敢说出来。
可也正因为这样,那怕是她跟着一起去怡红院,陆钰也无话可说,在两人相遇到今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像一个跟屁虫那样屁颠屁颠的跟在陆钰身后,陆钰的所作所为,她全都知道。
爱上陆钰还为时过早,可毕竟是同一条船的上,唇亡齿寒,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又怎能没有想出点力的那份心意呢。
她去张屠夫那里割了些猪肉,因为不敢走太远,只能在街边等着那些老农挑着担子路过时选一些新鲜的青菜。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她并不想只是每日做饭刷碗,或是偶尔替陆钰洗一下长袍,要不就是看着水中大鱼一阵头脑风暴。
她有时很羡慕那些能飞天遁地的人,阮护卫那样会舞刀弄枪的也好,而不是像自己这般手无缚鸡,连个老婆婆也打不过。
只是逞能和意气用事所带来的后果她比谁都清楚,这源于她的六位哥哥。
每当哥哥们做错了事,屁股必定会挨父亲一顿抽,而此时她总会像个英雄那样张开双手挡在中间,或是将父亲称作家法的鸡毛掸子藏起来,而每每的结果都是哥哥们会被揍得更惨,直到后来每次被揍时,都得趴在长椅上看看自家小妹在没在,没在才会宁死不屈的大喊一声。
“父亲,xx知错了,您动手吧!”
不过她真的很想帮忙,只是力不从心罢了,这位出生金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妙龄小女,在面对这偌大的江湖时,心中的那份无力与茫然,似这芸芸众生,众生皆苦,成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此时正是清晨十分,大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她并未等来卖菜的老农,而是一群骑着骏马,锦衣打扮的官兵。
御前司的人从跟前呼啸而过,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假装擦拭用衣袖将脸面遮起来,然后悄悄的看着城门方向。
官兵在城门前停下,下马不知在墙上弄些什么,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一帮百姓,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好奇心驱使下,小妹遮遮掩掩的走过去,从那一个个摇晃的脑袋中间看着,就在自己的‘寻人启事’旁,还贴着一张崭新的告示。
“陆钰,蓟州东城棺材铺掌柜,实乃妖人隐匿,光天化日之下劫取法场,罪不可赦!
若是有人提供线索,赐黄金十两,知情不报,同罪处理!”
在陆钰粗糙的画像之下,是御前司那醒目的官印。
这份告示对于整个蓟州的百姓来说并不陌生也不难理解,只是告诉人们劫法场的人是画中之人,而画中之人名叫陆钰罢了。
而人们也是很配合。
“这小子我认识,怪不得有些道行呢!”
“陆老板啊,他棺材铺不是失火了嘛?”
“哎,亏他前几日还治好了我小儿痨病,原来是个妖人!”
在一阵阵口诛笔伐的声讨中,小妹缓缓退了出来,疯狂的向家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