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雪忍不住嘲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贪心，竟同时为两个人失落。

可是，听到燕客订亲的消息，竟然比知道张岱要离开的消息，更加觉得空落落呢？

徐云雪还没消化完自己的情绪，就听到丫头的话：“小姐，商家的大小姐想要见小姐。”

徐云雪转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商家大小姐是商蓉，也就是即将和燕客成亲的人。

“恭喜你。”徐云雪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商蓉不明所以，苦笑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徐云雪扭过头看着她：“都要成亲了还不值得恭喜吗？”

说起来，商蓉是她在绍兴唯一的朋友，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而燕客，也是个护短的人吧。

她们两个成亲，虽然一个病着，一个脾气暴躁，但无论是家世，性格，都是很般配的。

徐云雪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有些酸涩，却也的确恭喜她们。

“你别打趣我了，我早就听人说过了。张府的燕客少爷，不学无术，性情暴虐，十足十的纨绔。嫁给他……”

徐云雪没想到今日出来会听到这样一番言论，有些震惊。

然后转头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当初她对燕客的评价不也是这样吗？甚至更差。

“你别听外面的人说，我住在张府这么久，难道了解的还不如外人多吗？”

商蓉听到这句话，神色终于好转了一些，其实她今日来找徐云雪，本来也是想了解一下燕客，她未来的丈夫的。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云雪实在是想不到，反过来她还要替燕客说好话，让商蓉放放心心的嫁给他。

这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她还是很尽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