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宠不置可否。能被萧成派来的,那肯定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知道的多也很正常。
“如此说来,你家校尉干出此等行径,倒也情有可原。非是他负了吴能,而乃吴能负了萧、梁二位校尉。”
“此等事情小人不敢置喙,但小人知道我家校尉和梁明校尉为吴能麾下资历最深,战功最著的将官,这中郎将理应由他们担任。
如今却被丢了个校尉的官职,麾下还尽是新兵降卒,确是叫小人不忿。”
“说得倒是情深意切,有理有据。可吴能以往乃宜阳侯陈迹麾下,这厮又是惯会使诈的。本将担心你家将军如今如出一辙,使了计谋诈降我军,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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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怀疑也是应有之义。为表诚意,我家校尉让小人与将军说,三日之内,必叫将军看到成果。只是那时,还请将军接纳。如若不然,天下便无我家校尉容身之地了。”
“既如此,本将便静候佳音了。来人,赏这位兄弟五金,礼送出营。”
“多谢将军赏赐。小人告退。”
汉子退出大帐后,白宠缓缓收敛笑容,环视了一圈下边诸将,正色道:“诸君怎么看?”
“末将以为,定是诈降无疑!”
“梁明、萧成二人家眷宗族都不在此地,若他二人叛乱,岂不是落个诛尽满门的下场!不过若是他们能弃家眷于不顾,倒也叫末将佩服。”
“可万一是真的呢?此二人觉得自己无有得到应得的功劳官职,生出异心却也不多奇怪。何况世间多有心性谅薄之人,说不得此二人正是这般腌臜呢?”
“诶,以某之见,既然他们要表露诚意,必然会闹出一番大动作。我军只消静等三日,看看是真是假不就可以了。
若他们是真心归附,那自然是好,我军不仅能平白增加实力,还能借机打败吴能。若是假的,也大可置之不理,或是将计就计。”
众将各执一词,很快就吵嚷开来,将整个中军大帐都充斥得喧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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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白宠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吵吵吵,就知道吵!每次叫你们商议军情,都是这般吵作一团。本将要尔等何用!
既然一时拿不出章程,此事便暂且搁下,三日后再议。都滚出去做事吧,本将要静静!”
白宠叹了口气,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正要闭眼静思,却听下边传来一道为难的声音:
“将军,军中无有女子,四周村落又被敌军坚壁清野,尽皆收拢到了城里。这一时半会儿,却是难以给将军寻摸到一个叫静静的姑娘啊!
若是将军执意要解乏,末将麾下倒是有几个长相白净清秀的小卒,不如将军将就将就?”
“滚!”
白宠猛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砚台便往说话的军将身上砸去。砸完了尤自不解恨,便大声道:“来人,将这厮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将军恕罪啊!五十大板下来,末将如何追随将军杀敌啊!将军饶命啊!”
“你们看什么看,莫不是想陪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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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绝无此意,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众将领纷纷摇头,连忙告罪出帐。
“他娘的,没一个省心,打个屁的仗!”
白宠不免有些想要卷铺盖打包回昌郡的心思。前些日子他收到书信,是他大兄昌郡王白涣亲自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让他麻溜的结束庐阳战事,好回去参加登基大典。
是的,白涣已经在准备建国称帝了。虽然只有一个郡,但怎么着都比安国大吧。张适都能恬不知耻地称帝,那他白某人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白宠虽然对将来的荣华富贵很是期待,但是对眼下的战局也是心灰意冷。他知道打到现在已经无有半点获取进展的可能性了。
打了那么久人困马乏,士气疲敝,家底儿又没人家厚,早早撤退方是正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