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正堂内的四个人,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讲了什么,只有几个侯在外边的小厮婢子看到,陈迹送郑素出来,两人脸上尽皆带着笑意,好似如沐春风一般。
将郑氏一老一少亲自送出府外,陈迹看这远去的马车,渐渐收敛了笑容,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郎君,郑氏野心不小,唯恐与虎谋皮。”
“他们算计我,我又何尝不是算计他们呢。本侯,也不是好相与的。往后数月,伯致的夫人都要养胎,他几乎抽不开身。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把护卫队管好了,多上上心,勿要把适才之事传将出去。”
胡麻神色一凛,连忙道:“郎君放心,断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马车上,郑永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伯父正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崇敬道:“伯父好手段,三两句话便叫宜阳侯应了条件。”
“非是老夫好手段,是那宜阳侯本就心思不纯。老夫前番虽败于他手,但也不是看不透此人。老夫一双慧眼识人无数,与他相识了一段时间后,便知道他不是甘于人下的。”
“那伯父为何要与他合作,还平白送出这般多财物土地。我郑氏本就元气损伤,这下恢复怕是更要遥遥无期。”
郑素睁开眼,瞥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侄儿,道:“痴儿,殊不知有舍才有得。这头上坐的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与我郑氏有何干系。
吾族诗书传家,礼仪教人,何故去沾染那皇权是非。只消坐看天下风云激荡,便能富贵绵延不朽。
若是这次成了,好处自然少不得我郑氏,若是不成,这偌大的陈家也足够弥补吾族亏损了。”
“伯父高见,侄儿当真是耳目一新啊。”
“哼!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若非是你几个兄弟都殁了,又怎得会带你这厮来固城,净会闯祸的玩意儿!
待会回去后,便自此闭门不出,给老夫好生读书,没有老夫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等十日后,老夫亲自检查你的课业。
若是不叫老夫满意,便将你送回祖宅禁足三年五载。”
郑永见郑素说得严肃,知道不是开玩笑,当即露出个苦瓜色,心下满是绝望。
等吃罢饭,陈迹在侍女的伺候下洗了个澡,便来到水灵的飘渺院。彼时她也刚巧沐浴完毕,身上满是花瓣的芬芳,正在床上穿戴肚兜和小衣。
见到陈迹进来,她也并不惊慌,反而坦然地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服。这要是搁在刚嫁给陈迹时,她肯定是万分羞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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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时间长了,也就早已习惯了。毕竟自家夫君最喜欢看她们穿衣脱衣,有时候还亲自上手,只是这样一来过程就会很漫长。
按照陈迹的话来讲,就是这个过程是一种视觉享受,朦朦胧胧的美感比赤裸裸的要好看多了。
“诶,这后面的带子为夫帮你系,你自己不方便。”
水灵笑吟吟地放开手,任由陈迹在她背后作怪,娇声道:“夫君今日好似很高兴?晚饭时都比平素多吃了一碗呢。”
“当然高兴,有傻蛋给我们家送了好大一笔财货,这日子可不得唱着过。我刚才瞧了,那财货里有不少名贵稀奇的珠宝首饰,明日你们自己去挑挑,有喜欢的拿了便是。”
“夫君真好。”
“啵!”
水灵转过头,又两条雪白如玉的玉臂环绕着陈迹的脖子,并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陈家豪富,她们这些女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金玉首饰更是在柜子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自然不缺这么几件。
但就是陈迹这种把她们放在心上,异常宠溺的态度,让水灵打心底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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