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林东家到!送贺礼一千金,白璧五十对,玉如意二十对,上等丝帛百匹,锦绣山水图一副,青花鸳鸯梅瓶一对,金玉翡翠首饰五十件!”
站在陈府门口的迎宾小厮高声唱喏,喊出了今日喜宴价值最为高昂的贺礼。不说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光是那一千金,就基本远高于其他宾客的贺礼了。
“这苏家端的是豪奢无比,单单一次纳娶平妻就送这般多贺礼,真叫人大开眼界。”
“是极,宜阳侯隔三岔五就办次喜宴,这份子钱哪个送的起。也就得亏是苏家了,不愧是宜阳侯的忠实拥趸。”
“说起来苏家也有女娘在侯府上,只是不过是个妾室。苏家此次送来这般多贺礼,算是给了方家一个大面子,莫不是有着给自家女子结援的心思?”
一众宾客听到这般豪气的贺礼,纷纷窃窃私语道。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豪强派来的子弟,与陈迹关系平平。要真是他关系好的同僚或是好友,哪个会这般嚼舌根。
“怎得,苏家这阵子是赚大钱了,竟拿出这般多贺礼来?好似上次言痕将李氏扶正,你都没送那么多吧。”
杨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林铭面前道。
林铭苦笑道:“却是有事要和侯爷赔罪。”
现在陈迹忙着四处敬酒,顾不到这边,他索性就和杨同说了,想着到时候他也能说两句好话。
“事情办砸了?”
“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杨同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铭,叹了口气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这阵子九四客的行动他知道得八九不离十。所以也能想到林铭说得是什么事情。而对此,他只能说爱莫能助。
毕竟陈迹对于九四客是寄予了相当的厚望的,可这战力迟迟上不去,一定会叫他大为恼火的。
“咳咳,那啥,操练掌管死士的主事是之前杨氏送来的骨干,这和你脱不开干系啊。”
杨同脸色一变,小声喝道:“你说什么呢,什么骨干,什么关系,我怎得不曾知道!”
这林铭摆明了是要拉他下水啊。要是这种话传到陈迹耳朵里,不就显得好像是因为他送的人不对,才导致战力不如意嘛。
这还能得了!
“这事儿你需得帮我。别忘了,你府上那些个侍女还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拢共就那么些个,我还匀你了这么多,这情谊可不小了。
而且下一批也马上就好了,都是个顶个的绝色,那身姿,那相貌,那体态,绝对是放在后宅保家护院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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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托侯爷说还要几个,我原本想着给你就给你了,但现在既然你不认你我两人的情谊,那我又何必上赶着送呢。”
林铭说罢,便要往旁边走去,杨同赶忙拉住,道:“咳咳,你我兄弟,我断不会坐视你一人遭殃的。就我等情谊,同甘共苦不在话下。”
了不起就是被陈迹骂一顿,最多再送出去几个骨干探子,但是却能换来几个美貌的女娘探子,不亏啊!
还不知道杨同和林铭两人狼狈为奸的陈迹敬完了几圈酒后,天色就差不多暗了下来。他让新晋大舅子方烜和程来等人好生招待宾客,自己则在侍女的带领下往内院走去。
到了新改建的玲珑院,打开挂满了大红帷幔的房门,便见伺候在方昕身边的几个婢子齐齐对他一礼,便争相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间,同时乖巧地关上了房门。
似是房门关上的声音不小,坐在里间的床榻上,盖着金边大红盖头的方昕娇小的身子不禁打了个颤,一双柔荑更是抓紧了手上的锦帕。
陈迹缓缓走进床边,在她身旁坐下,更能感受到她娇躯的颤抖,明显是紧张无比。
“昕儿放松些,我们又不是今日刚刚相识,何况以后还是同休共戚的夫妻呢。”
“嗯。”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奴家从未想过,还有如今之日。能嫁与侯爷为妻,奴家恍如梦中。”
“自今日起,你我可就是夫妻了,如何还能这般生分。要是再那么称呼,我可就要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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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以前认识的昕儿,可不是这般的性子。”
“侯……夫君,妾身知道了。”
在红盖头之下,那张绝美的俏脸已然绯红起来,更是娇嫩得好似能滴出水儿一般。
“这才是了。”
陈迹微微一笑,拿起秤杆挑起方昕的盖头,便见一张粉若桃花,白如美玉一般的脸蛋儿露了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小娘这般模样。因为以往她都是不施粉黛的,可今日成亲,却是化了一个淡妆,让本就倾国的姿容更加美艳了三分。
清纯中透露三分妩媚,娇俏中表现三分性感,端的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