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加点氟,敢收你几百块钱。
现在空调都是进口的,买一台得大几千,收你几百不算多。
能用空调的单位和个人,也不在乎几百块。
上午,诊所没病人。
冯青山没有看书,蹲在旁边看了会易飞修电器。
就主动和毛毛一起擦试那些电路板、外壳。
医书有什么可看的,他的医术维持青山诊所卓卓有余。
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易飞。
就是有点别扭,到底谁是谁的师父?
毛毛的手都在抖,冯爷爷何时干过这样的活。
从早上开始。
毛毛就很不习惯。
冯爷爷不时捋着胡须,傻傻地笑。
毛毛有点无所适从。
冯爷爷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更好一些。
中间。
易遥来了一趟。
看到三人在一堆旧电器中忙活。
也吃了一惊。
她是大家闺秀,随口问了几句,都被冯青山搪塞过去。
易遥的心中只有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对他们三人的行径倒也不太关心。
由师兄照看着,易飞和毛毛自然不会出事。
就是多少有点奇怪。
师兄居然没有逼着易飞学习针灸,而是倒腾这些东西。
易遥没有别的想法。
重振易济堂更是想都没想过。
她劝易飞学习医术,只不过让他将来能有口饭吃。
考大学没那么容易。
会点医术,将来开个小诊所,至少不会饿着。
或者干脆继承青山诊所。
易飞来到地窖。
青山诊所的后院很大。
有南北向两排相对的房子。
西边那排房从北向南依次是厨房、冯青山的居室、储藏间。
东边那排房从北向南依次是三间治疗室,一大间杂物间,再向南是一片空地,中间栽着一株枣树,树下摆着一个石桌,边上几个石凳子。
青山诊所的地窖入口在储藏间屋里。
当初建地窖的目的主要是存放冯青山泡的各种药酒。
地窖里除了几非架子上的药酒,还放了不少好酒。
光国酒就有十多箱。
一两百瓶。
还有别的品牌名酒。
香烟礼品没放进地窖,在上面储藏间里。
前些年,别人送的烟酒,冯青山都偷偷卖掉了,卖的钱贴补福利院。
这几年赵秋城出资后,酒就不卖了,都放在了地窖里。
泡药酒用不到国酒这样的好酒,就存了不少。
易飞看看这些好洒,各种年代的都有。
放到三十多年后,每瓶都能卖十万甚至更高。
这时候也就十多块钱一瓶,增值一万倍。
就是放到明年,价格也能翻十倍。
冯爷爷这地窖妥妥就是宝藏啊。
买这些酒,现在也不容易,得有票。
易飞修好电器后,那两台彩电和那台双开门的冰箱没准备卖。
师父家还没彩电呢。
谢楠家别说彩电,连冰箱都没有。
暂时先让他们用着,最多一年给他们全换成新的。
冯青山自然不会有意见。
尊师重道是好事。
他曾担心易飞是不是变了个人。
现在看来,他还是以前的易飞。
一台冰箱、两台彩电,怎么着也能卖千把块钱,他说送就送了。
他还是原来的易飞。
冯青山让易飞去地窖拿四瓶好酒、两条好烟再加上一坛药酒送给陈一凡。
易飞拿起四瓶国酒。
师父,你一口下去可是上万啊。
他又看看架子上的药酒,现在的他扫一眼就能认出药酒的功用。
易飞笑了。
冯爷爷这个老光棍倒是能了解三十岁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