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马伯松开扶着爷爷的双手一把抱住陆阳的大腿,哭诉道:“东家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该天杀的梁山贼寇派人袭击了回来的车队,杀了我们村里五口人,还把我弟弟打成重伤,您一定要给我们报仇雪恨啊!啊啊啊啊!”
陆阳有些听蒙了,梁山贼寇?王伦?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袭击自己的运输车队。
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白衣秀士吗?
他急忙扶起了马伯和马五爷:“大家先请起,先起来说话。”
他站到了马家的磨盘上,尽量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大家放心,此事我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给大家一个交代。若真是梁山贼寇所作,我必踏平梁山给死去的众位社员们报仇。大家先回家里,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众人虽然不情不愿,但是陆阳之前有生擒王伦的战绩,也让在场的社员信服不少。
马五爷的四孙子马季也帮着陆阳维持秩序:“大家先回吧,相信东家一定会帮我们报仇的,此事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大家,老少爷们们先回家去干活吧,总不能一直放着。”
人群中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喊道:“好,我们回去,只是去报仇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们,我非亲手杀两个贼寇给我哥哥祭奠不可。”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费了好大功夫才离开马五爷家。
阮小七悄悄来到陆阳身边,对他耳语道:“哥哥,马仲醒了,不过他失血过多,看样子是不行了,大夫现在还没到,估计是回光返照了,你快去看看吧。”
陆阳掀帘子进入了马仲的病房,满溢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陆阳还没有见过这么多血,刺鼻的味道冲的他只想晕倒。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马家的仇,整个鱼行的仇都等着自己去报。
他来到马仲病榻前,眼前的人已经不复之前英俊。
他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脸上有三道不大的刀伤,已经毁了他的容貌,看上去十分狰狞。猩红的血水不停丛里面渗出,这是陆阳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恐怖画面。
但他没有害怕。
他坐在马仲床边,抓住马仲满是伤痕的手:“兄弟,你有什么愿望就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实现。”
马仲却没有哭诉也没有感叹自己的命运,越是到了死亡临近的时刻,他的大脑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的声音中包含虚弱之感,断断续续的的对陆阳说道:“东家须知,领头的贼寇自称宋万,他们杀光了其他人,我也躲闪不及被他们砍伤,之后他们带我回了梁山泊,路上便逼问我保存鲜鱼的方法,我没告诉他们,之后我便装晕,趁着没人防备跳船逃生,他们也没来追。”
突然,他的呼吸突然加重,双手颤抖地抓着陆阳的衣袖:“我爷年纪大了,您帮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双手就无力的垂下了床沿,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给了陆阳极大的冲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该干什么,脑子里一片乱麻,被一种名叫愤怒的东西塞满了。
外面的阮小七等人冲进来,马伯抱着自己弟弟遗体痛哭不止,马五爷已经昏了过去,被他的儿孙们抬到了屋子里面休息。
陆阳带着阮小二离开了马家,两人撑着船回到了石碣村。
阮小七愤怒的说道:“哥哥,王伦这贼厮不长眼,咱们上次放过了他,他竟然还敢跟咱们作对,这次还杀伤了咱们十几个兄弟,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只要哥哥一声令下,咱们冲上梁山,宰了那帮草寇,哥哥要是担心没人把持众匪,我可以落草。”
陆阳听了马仲的遗言,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
“你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呢?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