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贼看二人势不可挡奔自己杀来,连忙招呼汪集道:“大哥,事情不妙,有两个点子扎手。”
汪集也早就注意到了陆阳和王进,毕竟在人群之中大杀四方,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
汪集也是急得直跳脚,虽说他是翠华山寨主,武艺自然是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可是跟对面两个杀神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他现在看着这两个人手都直打颤。
“大哥,此事恐不可为,撤吧。”那贼人摸了一把汗,对汪集说道。
汪集心中早有退意,听手下一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对对,赶快通知其他人赶紧撤。”
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响,走廊中与护院纠缠的贼匪逐渐边打边退来到了大门附近,护院们毕竟人少,在走廊这种兵力施展不开的地方还能打一打,一到了开阔地就不敢追的太近。
就这一会的工夫,贼首身边的匪寇就又被陆阳王进放翻了七八个,不久,分散搜刮的几波贼匪在大门口会和,护院们也跟着王陆二人紧追不舍。
长衫贼看此时已经聚集起了五十来人,有些人身上还抱着不少金银财宝,当下便道:“大哥,今日来得不巧,碰上这两个杀才,还是赶紧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汪集知道自己今天已经败了,身边的小喽啰光是看着对面那两道身影就怕的直往后缩,手下没有战心,保存实力也是最优选择,无奈之举,更何况已经劫到了不少财物,足够山寨一年用度。
陷在里面的兄弟们你们也别怪我汪集,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的,有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
马家庄马府的前院此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东西被扔的满地都是,白墙上被烟熏黑了一片又一片。
王进和陆阳率领着十几个护院却是气势如虹,贼人逃出马府之后,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往村口逃窜,火把也扔了,刀剑也不要了,甚至有的人连鞋都跑丢了一只。
那些原本觉得马家完了,没必要为马家搭上自己性命的保丁们一看,这马家好像还有啊,未免事后马家算账那还是出出力吧。
剩下的两队保丁在队长的带领下配合护院们追剿逃跑中的山贼们,还有那些在村口站岗,被山贼所杀之人的家属,此刻也拿着镰刀锄头等农具加入了战斗行列。
一个贼人有夜盲症,火把丢了以后也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不小心跌进了路旁的臭水沟,乡亲们见了哪里肯饶他,只将他拖出来一顿痛打。
那贼人也不还手,将身体缩成一团高声求饶道:“各位好汉别打了别打了,我家里有五十岁的老娘还有没断奶的孩儿啊。”
众人根本不听他胡言,一边骂着贼厮一边加大力度,没过多久这山贼就没了声音。
一路之上掉队之人不少,等贼人跑到村口,原本五十多人的队伍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个。
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可是许多事情往往就是差这临门一脚,翠华山匪今日出门确实是没看黄历,运气一路背到底。当汪集看到村口守着的那一队保丁的时候他就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他招呼着手里还有武器的山贼们说道:“前路以绝,今天要想活命,除非杀出一条血路。兄弟们,咱们已经做下了杀头的买卖,冲出去才有命在,跟我冲。”
众匪也知晓现在的情况,一个个都拿出了拼命的狠劲,那些保丁毕竟还是普通百姓,哪怕经过了些许训练,让他们和这些急眼了土匪拼命,他们也是不敢的。
面对着面容狰狞,双眼发红的贼人,保丁们象征性用武器留了几个跑的靠外的人,其余大部分都在汪集的带领下冲出了马家庄,遁入黑夜,消失不见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马太公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奋力摔碎。“这帮小小贼寇竟敢动我马家,我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咳咳咳。”
一旁的马老夫人见了赶忙帮老伴平复了一下胸中郁气宽慰道:“哎,贼人们又没打到后宅,索性是些家丁伤亡,多拿些钱抚恤便是,不值得气坏了身子。”
马老头却并不领情:“你懂什么,这不是伤没伤到自家人的问题,这帮贼寇如此嚣张,四周百姓如何安心呐。”
他还想给老夫人讲讲道理,此时马原却快步走到了后堂,他对马太公道:“老爷贺喜啊,方才王教头他们已经打退了贼匪,正押解着俘虏回宅子呢!”
马太公闻言眼神一亮,精神焕发,吩咐道:“快快迎接,备好茶水,还有···算了我亲自去。”
马原跟着马太公一起来到了大门口,正遇到押解贼人返回的王进与陆阳等一行人。
他小跑着下了台阶,热情的握住王进的手,含泪说:“诶呀,王教头啊,今日之事多亏了王教头,否则我马家今日就要红事变白事了。”
王进笑着回答道:“不敢当,今夜之事还是多亏我这侄儿,他出的力要比我大呢!”
马老头一听这话,还以为王进是有意要给他这侄儿挣些名声,当下对陆阳也是十分的客气,连连称赞他是少年英雄。
陆阳则谦虚了一下,众人互相恭维着向后院走去。
马太公带陆阳等人落座上茶,这才向王进问起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