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烟烟眼睁睁看着那一掌即将落下,掌力未到,气劲已至,额前的碎发被气流冲乱,只得绝望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将林擒硬生生撞飞,林擒被撞的两眼冒光,站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是谁?”
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耿烟烟身旁,用手掸着身上的尘土,低头说道:“早就告诉过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偏不信邪,怎么样,他可没我这么客气吧。”
耿烟烟抬眼望着来人,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杨目空......你怎么......”
林擒眉头一皱,问道:“你就是杨目空?”
杨目空没理他,只是对耿烟烟说道:“行了,你们先到一旁休息一下,我来对付这家伙。”
“你......要......当心......”
“哼,该当心的是他。”
话音一落,耿谢二人的身旁便各自闪过一个身影,用轻功将她们带离险境。
策霜枝和阎罗雪扶着她俩坐下,一对一的用内力帮她们疗伤,林擒见有人想救她二人,立刻运起内力又要冲上来,杨目空闪身一步挡在他身前说道:“想什么呢,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林擒不屑地说道:“哼,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我可没功夫跟你玩。”
说着,林擒足蹬青石,灌输内力于掌上,一掌攻向杨目空的心口。杨目空都懒得躲闪,一手抓住攻来的一掌,反手一拧,另一只手在林擒手肘部猛地一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林擒惨叫一声,他的胳膊竟被反向折断,紧接着杨目空顺势挥出一记掌刀劈在林擒的肩上,另起一拳打在胸口上,再抬脚一蹬,林擒再一次被打飞出去。
林擒有些蒙了,心想着这小子下手怎么这么狠,他见杨目空也擅长近身,一手扶着断臂站起来,故技重施,单手就召出了“离”字光圈,那光圈瞬间分解成小光圈,并游移到杨目空脚下,只见一根根土桩石柱又升了起来,杨目空可不像耿谢二人那样行动不便,这些石柱他能轻易躲开,不但如此,杨目空闪身到这堆石柱后面,蓄力与掌,双掌齐出拍向石柱,那石柱竟从中间断开,断柱直直飞向林擒。
林擒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破解他的绝招,急忙侧身躲避飞来的断柱,可杨目空又拍断数根石柱,一截截断柱接连飞向林擒,林擒左闪右避,终是躲不过去了,林擒只得召出守字圈防御。
只见最后一根断柱顶在了光圈上,林擒正要单手化去那断柱的冲击力,杨目空飞身过来,一掌拍在断柱上,两人一人一头,隔着断柱用掌力对拼,林擒用尽全力咬牙大喝道:“破!”只见断柱顷刻间崩裂成无数碎石飞向杨目空。
杨目空用轻功飞开,凌空拔刀出鞘,一声低吟:“王道雪境剑章!”只见数道杂乱无章的刀气纷飞而出,将碎石全部斩落。
杨目空落地后横刀一指林擒,又低吟一声:“王道剑旨挥兵!”林擒一看,杨目空释放内力,化作十几把与他手中横刀形状一样的刀气,杨目空挥刀一撩,那些刀气便如同箭矢飞向自己,纷纷扎在了守字的光圈上。
杨目空嘴角显现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他缓缓将横刀收入鞘中,在刀完全入鞘的同时,最后低吟一声:“王道驱仓惶!”只见那些刀气竟然在千疮百孔的光圈上爆开,刹那间气劲四射,林擒被乱窜的刀气连续击中,被打飞十几步之远,口吐鲜血已无还手之力。
林擒用单手撑起身子,困惑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王道武学......”
杨目空冷笑着回道:“哼,我会的可不止这些,怎么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我没说错吧。”
林擒已无计可施,但他仍不想就此罢手,用尽最后的内力朝着马车上的棺材打出一掌,将那棺材打得粉碎。
林擒奸笑道:“呵呵呵呵......你能打赢我又能怎么样,我是枉昭司的官员,你们阻挠我办案,还毁尸灭迹,枉昭司,海内院,兵马总司,内府监,所有朝廷的人马都会追杀你们......哦对了,不光是你们,还有她们剑蜃楼,湔雪阁,武安殿,统统都会被剿灭,就跟当年的惊鸟堂一样,哈哈哈哈......咳咳......”
杨目空平静地问道:“你现在还说你是枉昭司的人吗?”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信你们?”
杨目空面对林擒的自以为是,无奈地笑了笑,大喊一声道:“你再不出来,待会儿他断气了,可就什么也问不到了。”
林擒一愣,只听得身后真的传来了气息,他赶紧回头看去,竟然是海内院四十八处的崔净植崔校尉。
林擒此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说道:“崔大人,他们劫持官车,毁尸灭迹,杀害禁军侍卫,还想杀我灭口,你快派人把他们拿下!”
崔净植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不为所动,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只派了三个人护送马车,又为何没有通知兵马总司出城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