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这低调学习的陈宇,却没想在第一关的时候,就出了这么个风头,这跟他参加交流会的初衷不符啊,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也算是被赶上架的鸭子,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所以,在被点兵之后,站起来说道出的话,有一半是假的。其实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地方的图册的时候,他便看出了这块地的不平凡,只是,在外人看来,自己这三十左右的年纪里获得了这样的头筹,实在是有些耀眼了,难免会引起一些心胸狭隘之人的妒忌,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自然要藏拙一下了,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后来,我又仔细的翻看了这张图,结果却让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陈宇终究是在学校里学过一点东西的,该扬的时候扬一些,该沉下去的话,他也不犹豫,这个时候的他嘴角上扬,伸出手来指在这图上中间的那块空地,说到:“如果各位用红线把这空地上的高低分界处标示出来,就会发现这恰好组成一头卧牛的图像。”说到这里,差不多了的,能看懂的自然看得懂了。
陈宇的话一出,对面的诸葛明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而石姓老者和黄会长还有袁老,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轻微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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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这天下墓地,莫不过九等,五尊为首,苍点为末,恕我孤陋寡闻,却不知道这卧牛地属于几等?”就在陈宇正想要坐下来的时候,坐在他旁边不远处的风水相师开口问道。
“对啊,这卧牛地是什么风水宝地?还真是没有听过,该不会是这小子乱扯的吧?”
“如果说这什么鬼卧牛也算风水宝地,那就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有人带头开口了,其他的风水相师也纷纷议论,不少人口气不善,似乎嘲讽陈宇在胡言乱语。
陈宇看到如此场景,不由得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木秀于林的结果,尤其是他的外表,看上去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与其他的四五十岁审视更加老的风水相师坐在一块,最主要的就是他还力盖那些人,不遭到别人的针对和讽刺才奇怪了。
要是这番话换成丘越和凡林这两位说出来,哪怕这些人就是没有听到过卧牛地这般风水格局,反应也绝对不会这么大,毕竟他们的年纪摆在那里呢,在他们看来,年纪和阅历和经验等同!
眼看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陈宇的眉头皱起,都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他一个活活的生人,再说了,以他的人生阅历来看,也不必这些人差,于是当下开口说道:“《晋书?周访传中记载:陶侃微时,丁艰,将葬,家中忽失牛而不知所在。遇一老夫,谓曰:‘前冈见一牛眠山污中,其地若葬,位极人臣矣。葬于是处。后周访果为刺史,声名显赫于宁、益二州,自访以下三代为益刺史四十一年,一如宏父所育。”
陈宇将孤本中的记载说了出来,冷冷的扫了眼先前讽刺自己的那些风水相师,然后又冷笑一声才继续道:“而这葬地因为形似卧牛,又被称之为卧牛地,乃是十足难得的一处风水佳地。”
陈宇的话,说得众多风水师哑口无言,因为这里是有理有据,还说出了典故,有本可查,他们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要是再无理取闹的话,就显得格局小了。
陶侃,西晋大诗人陶渊明的祖父,他的父亲也就是陶渊明的曾祖父去世后,按照那位老父的指点将父亲葬于牛眠处,而将另外一处指给周访,让其父亡后葬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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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所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这块地确实就是卧牛地,也唤做牛眠地,元末明初,一个名为丁鹤年的孝子在明州宁波躲避战乱时,曾写下《送奉祠王良佐奔讣还郾城的诗,诗中有“佳城已卜牛眠地,屏立泰山带围泗”的句子,说的就是这牛眠地。”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诸葛明也开口了,他是直接力挺了陈宇的观点和说法。同时,他的话也算是表明两人对这块地的看法是相同的,这是一块先人下葬,后人发迹的风水宝地,两人话说完,人群陷入了沉默,虽然有些人有心想要挑出两人的毛病,可看两人说的头头是道的,也实在没有毛病可挑。
现在能证明这两人的话到底有没有错的就只有那三位出题人,另外可能还有同样选择这块地的丘越和凡林,只是这两位一个始终笑呵呵的,一位沉默不语,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