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名刹古寺对于长明灯越是重视,就像峨眉山,五台山这些佛家圣地,一盏长明灯甚至都被炒到千万的价格以上,而且还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必须是诚心向佛之人。
陈宇自己一不是信佛之人,二来对华安寺也没有什么大的贡献,他实在是当不起智仁大师如此付出。还有一点就是,在华安寺中,并不是智仁大师一个人说了算的!
“可惜贫僧修为浅末,无法给陈居士更多的帮助,只能通过长明灯来替陈居士祈祷。”智仁大师可没有因为陈宇的拒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直接敲定了这件事情的基调。
“那就多谢大师了!”的听到智仁大师坚决的语气,陈宇起身深深的朝对方行了一礼,智仁大师的话明显是自谦了,像他这样的高僧,轻易是不会替别人诵经祈祷的,哪怕那些捐再多香火钱的富豪,最多就是换来一句感谢而已。自己却在这里得到如此待遇,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哈哈,陈居士客气了,你与我华安寺有缘,对贫僧又有点悟之恩,替陈居士诵经祈祷,本就贫僧该做的事情。”智仁哈哈一笑,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存了私心,觉明大师圆寂前的一段话他深深牢记,陈宇将是将来华安寺遇到劫难的化解之人,现在替陈宇诵经祈祷,消除孽业,到时候华安寺有难,对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甚至会念此旧情,鼎力相助呢。
华安寺的长明灯塔就在大雄宝殿内,智仁大师领着陈宇来到灯塔前,早有沙尼在一旁送上一盏尚未点燃的长明灯和一张红纸。智仁大师对着陈宇点了点头,示意他接过来。
现在很多寺庙为了吸引香火,都会有长明灯塔,只要捐献一定的钱就可以获得一盏长明灯,而那些灯塔一般就是在每盏长明灯的上面挂上一块刻着香主名字的木牌,就算是弄好了,有时候长明灯满了,一些僧侣还会把前人的牌子一摘换上后人的就再次去收香火钱。
更有些寺庙为了图方便,弄一个装上小灯泡的长明灯塔,只要捐一定的钱,一按按钮就可以让一盏长明灯亮起,这样的长明灯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忽悠香主,根本就不可能有作用。
真正的长明灯必须是将点灯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再用长明灯烧掉,让灰烬就掉落在长明灯的灯油中,而且这灯还必须由长明灯主自己去点燃,之后还要接受高僧的诵经开光,才能挂在长明灯塔上,接受香火之气。
在智仁大师的注视下,陈宇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红字上,又亲手将长明灯点亮,这才交给了智仁大师,智仁大师接过长明灯后便叫沙尼将这灯放在主殿佛像前,接着和陈宇告了声歉,去后面进行沐浴。等智仁大师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袈裟,并且手持着一个木鱼,陈宇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木鱼是一件法器。
木鱼的整体颜色深沉,中间处已经破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木心浅白颜色,可正是这样才说明,这木鱼是经过了长期使用的,至少也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
“这木鱼是我初入佛门的时候,师傅赐给我的,这么多年了,每次诵经念佛我都会用它。”智仁大师看到陈宇盯着木鱼看,解释了一句。
“智仁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木鱼经过大师这么多年诵经念法的渲染下,竟然成了法器,当真是佛祖身边无凡物,大师的佛法可见一斑。”
陈宇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一件普通的木鱼,经过智仁大师这么多年的使用,竟然变成了法器,足以可见智仁大师在佛法上的造诣。
“出家人可不管什么法器不法器的,只是这木鱼使用了多年,顺手罢了,要是突然换一个还真会不习惯。”智仁一笑,拉着陈宇走到大殿佛像中间,早有僧侣准备好两个蒲团,智仁大师按照佛家打坐的方式,双腿盘膝,做到了蒲团之上。
至于陈宇自然也是学着智仁大师的样子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朝着佛祖身像拜了拜,虽说陈宇真正来说算是道教之人,但他并不排斥佛家,不论是道家也好,佛家也罢,都是有着各自的神通法门,说不上谁会厉害一些。再加上麻衣道者原本就是佛家之人,他自然不会排斥佛门。
智仁大师保持着眼观鼻,口观心的禅定神态,而在他和陈宇两人的身后,还有一排的僧人正站立着,双手合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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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