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提问,冷情明显有难言之隐,半天也没回答。于是,我毫不客气地站起来打算走人,冷情赶紧拉住我,用极其可怜的语气请求着。
“尚家哥哥,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祖上也没传下关于当年任务的详情。目前我只知道,那任务不是由冷家单独去做的,起码有六家之多联合的。但是……”
“你可别告诉我这几家人都是一知半解,不明白当年做了什么啊。如果真是这样,一种可能是祖辈真的很忠心,另一种可能全是笨蛋!”
听我这话,冷情不高兴了,噌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这次我也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她。老办法,当人失去理智的时候,所做所说才是最真实的内心表现,趁机可以得到意外的收获。
谁知这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计谋,竟然噗嗤一下泄了气,整个人颓然地坐回到床上,一声不吭了。
见计划即将落空,我也心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半点,还要故作镇定大笑大闹,像个街边耍猴戏的猴子。
“尚家哥哥,我现在知道的,当年参与那事的起码有冷家、重生子、鬼玲珑和直属皇帝的御营司,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而这几家要完成的任务,和皇帝有关,由重生子做主导进行的,属于绝对机密,甚至连各家的后人都不清楚。”
听到这,我也感觉奇怪,这些人似乎没什么共同性,怎么会一起行动呢?
“御营司是干嘛的?”
“似乎是当时单为皇帝设立的亲卫队,就为保护皇帝或者执行秘密任务的。嗯,很像那些御林军、内卫或者什么锦衣卫之类的。不过,御营司只在南宋末才有,只属于那个时期。”
哦!重生子代表了一众手艺人,冷家是做工程的,鬼玲珑是机关消息,御营司是对皇帝负责的更像是监工。
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大致目的,也许是几家合力,要在某个地方建造什么建筑或地下宫殿。会不会是海域见到的那行宫呢?不对,不像,起码我们进去后也轻松出来了,如果真是它,应该防守更严密机关更犀利才对。
嗯,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有女助手在,所以事情变得好似简单了也说不定。
不知道,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了。
还有一点,就是重生子掺和进来有什么用呢?她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匠人,能对大兴土木的事有什么帮助?
想到这,我追问冷情,“关于重生子研究的这套炼纹能力,你了解多少?”
听这话,冷情马上从衣袋里拿出个东西给我看,那竟然是个拃长的青铜片。但是这东西很薄,其厚度大约是三张纸左右,明显不同于当时那年代的传统技术。
最奇怪的,就是铜材竟然还有柔韧性,无论你怎么摇晃都不会出现韧性疲劳,连半点折痕都不见。
看着上面奇怪的纹络图案,我身为匠人的心已经沸腾了,忍不住接过来仔细观察,果然在表面的图案旁边,发现了藏刀隐纹。
我慌忙在屋中一阵寻找,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有个墨水瓶。打开盖子,我毫不犹豫余地朝铜片上泼去,在冷情的惊叫声中,我扯下衣架上的衣服,将铜片盖在了上面。
果然,一副狰狞的鬼面图出现,使原本掐着我脖子的冷情停了手,现在正捂着嘴吃惊到不行呢。
“这……这是什么?”她也把铜片拿来反复观察,竟然不见那鬼面。可看到衣服上的印记,鬼面又十分明显。她看向我等待答案,表情十分急切。
“这叫藏刀隐纹,是雕刻师和我们锔瓷人会用的一门技艺。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知道的人少了,且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再使用了。在最早出现这技艺时,其目的就是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容,所以才有藏隐之意。”
冷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赶紧冲出去,没一会就把铜片洗干净了拿回来,仔细检查后没有异状,算是放心不少。
而我正蹲在桌前,侧着去看那衣服上的图案。见冷情回来,招呼她一声,随后把图转个圈,顿时引来一声惊呼。
原来,那图案刚才看是个鬼面,现在一转竟然变成了另一幅图,就好像一片田园景色。等我再转一百八十度后,内容再变,似乎又成了地图,简直神奇。
“这铜片哪儿来的?”
冷情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就是从你们干掉的三鬼之一的尸体里。”
一愣,我马上明白了,“是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