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同?东源镇?”
张邺对这个名字异常敏感。
村长的儿子,不就是叫苟同么?
莫非,他倆是一个人?
若当真如此的话,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无意间知道了苟同的信息。
“张小兄弟认识苟管事?”
柳正义心虚的问道。
心头暗骂自己糊涂,喝点马尿就管不住这张破嘴。
这背后说苟管事的坏话,还让人听了去。
这要是张邺和苟管事认识,而且还有关系,让他把话传到苟管事耳朵里,那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
张邺笑道:“白兄莫紧张,我与他素不相识。”
“我姓柳!”
柳正义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张邺称呼他为“白兄”还是有些不乐意。
咋就揭不过去了呢?
张邺自顾自的喝着,但始终觉得眼前菜肴无味,杯中酒水寡淡,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苟管事”的事情,如鲠在喉,吞不下吐不出,难受得紧。
“无论如何得走这遭。”
张邺一口将杯中烈酒喝下,问道:“白兄,这苟管事家住何方?”
“便是城中大街,苟府!”
柳正义疑惑道:“张兄问这作甚?”
张邺:“仰慕大名,欲上门拜访一番。”
柳正义:“若是张兄想要拜访的话,时机不巧,前几日我得知,苟管事回金鸡山道场述职还没回。”
张邺挑眉:“那白兄可曾听说他何时能回?”
柳正义:“根据往些时候的情况,他回金鸡山汇报大概一个礼拜就能回,这次他已经离开已经有四五天时间了,若无意外,再有两三天便能回。”
张邺:“那我便等他三两天!”
柳正义微微一怔,张邺的神情和语气,哪像是要拜访的模样?
更像是要上门寻仇。
呼出一口气,柳正义说道:“张小兄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邺:“白兄但说无妨。”
“……”
柳正义听闻“白兄”二字,肥硕的脸部不自抽搐了一下。
他说道:“为兄不才,因为生意关系和苟管事接触过,对他有所了解。”
“这苟管事并非好相与之人,仗着他金鸡山弟子的身份和实力,总是高人一等,且对寻常人视之如蝼蚁,为人没有原则、底线,典型的吸血鬼、剥削者。”
“吃相甚是难看。”
“自打他上任这一年以来,各种变相的收钱,整个药材行当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有很多做药材生意的同行都已经被迫退出另寻出路了。”
“也就是我这种没有其他门路的还坚守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若非生意需要,我实在不愿和他打交道,为兄劝你,还是敬而远之,不要和他有牵连的好,否则以他的为人,吃亏的会是你呀。”
“既如此……”
张邺提着酒壶斟满酒杯,道:“那更要拜访一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