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发生命案,苟天理作为一村之长,必然要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他站在死尸跟前,看着满目疮痍的河神庙,惊愕失色。
神婆的手段他是知道一些的,普通人定然不能,且不说神婆还有河神赐予的护身之器。
若是算上那些东西,便是武道好手,也并非神婆对手。
能够杀神婆的人,村子里绝无对手。
那究竟会是谁呢?
难道是修行道中的人?
思索了好半晌时间,苟天理也毫无头绪,只能作罢,暗道:“算了,只要那人不来找我的麻烦便可,我何必去深究呢?”
这样一想,苟天理眉头也稍稍舒展不少,再看向神婆的碳尸时,不由暗乐。
他苟天理的机会来了。
没了神婆,便没有人主持神祭,那他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一辈,更是村长,暂时接管神祭应该是没有村民有异议。
神祭可是个油水活儿,必须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要不耽误神祭,不影响河神大计,想来河神也不会为这种小事儿怪罪。
想到这儿,狗天理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银子在向他招手,不禁兴奋的拽了拽拳头,暗道:“神婆,你这一死,当真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太是时候。”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无法像村民交代。
找不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总得拉一个人出来垫背,把这事揭过才行。
既如此,那便让张家二郎当这个替死鬼吧。
村长回头望着一干村民,举手示意安静。
随即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都感觉事有蹊跷,这火也并非自然起火,神婆也不是活活被烧死,当是有人杀了他再纵火河神庙。”
“神婆虽然升天,但我们作为邻里乡亲,有必要找出杀人凶手,还神婆一个公道,以慰神婆在天之灵,让神婆得以瞑目。”
“在此,我提供一个线索,神婆的死,可能和张家有关。”
话毕,周围陡然沉默,忽地又爆发出一阵热议。
他们纵然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态,但对于能够劈了神婆,焚了神庙的人还是颇为好奇。
想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村长压了压手,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连张邺送神婆时,拿上了劈柴的斧头这件小事儿也并不遗漏。
他倒也没添油加醋,就是平静的讲述事实。
但这席话,于众人而言,却属平地起惊雷,炸响在众人耳中。
“照村长这么说,杀神婆的,是送神婆回家的张二郎?”
“这不扯淡么?张二郎是什么样的人,你我能不知?”
“性格懦弱,从小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拿两把船桨都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有能力、有胆子杀神婆?”
“就是说呀,换其他谁我都信,可偏偏这个张二郎,我是不信的!”
“压根就不可能嘛!”
“”
村长的话音刚落,人群便浪潮似海,各村民都纷纷高声谈论。
但无一不是持否定和质疑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