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静左手掐着法诀,那王家人浑身燥热,瞬间炸成飞灰。“呵呵,洒家不认识此人。但是太子殿下,您随意派个人出来污蔑我西来教,却又在众目睽睽下杀害此人,是想坐实我西来教的罪名吗?”
刘继丰也是听说过汪旭鸿在血圣教教徒身上留下阵法,只是他没想到,西来教居然在每一个普通信徒的身上,都做了类似血圣教的事情。
不等太子殿下回话,那坐在角落里的李栀轻声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对太子说。“太子殿下,如今西来教是西庭国教,和西来教关系不善的话,那就是和西庭关系恶劣。太子殿下恐怕还担不起这个责任,还望殿下三思。”
刘继丰嘴角含笑,淤握奇说话那是真刀真枪伤人,你李栀说话,那是加点盐和胡椒粉,专往人伤口上撒,一边撒还一边说这是药粉,笑眯眯地让别人接受。
释一静有点看不懂这群人了,刚才他们为一个私生子撑腰,现在又放任一个小孩出来顶撞太子。
这北冥太子的地位,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不过这孩子说的还是很中听的,你看看,这北冥还是有明白人的。他释一静代表的仅仅是他个人,仅仅是西来教吗?不是!他代表西来教,西来教代表西庭,那他就代表了西庭!
以一国之威来索要一只小小雷炉,这过分吗?这不过分。这合理吗?这很合理。
“说的不错,洒家身后的西来教可是西庭国教,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年少任性,坏了两国友谊。”释一静也顾不上手腕的疼痛,反而再次嚣张跋扈。
李栀笑着说。“西来教可是国教,就算这释一静怂恿信徒散播教义,不小心灭了几个门又怎么样呢。释大人,那沿海周家不敬世尊,你让王家配合你豢养的黄狗将其全家屠杀,也是合情合理的,对吗?”
释一静没有听明白李栀话语之中的陷阱,他还沉醉在西来教做什么都是正确的,西来教可是西庭国教这种飘飘然之中。
“我西来教行事,岂是凡夫俗子所能领会的?他周家不敬西来世尊,我小惩大诫有何不可?”
李栀微笑着,转身看向刘继丰。“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周家被灭门完全是释一静一人所为,和这西来教可没有关系。但是释一静毕竟代表着西来教,因此我北冥理应小惩大诫,起码两年之内,禁止西来教在我北冥传教!
当然了,我们北冥并不是对西来教不敬,只是因为个别教徒的行为给西来教抹了黑,民间百姓也是对其极其不信任的。
而且汪旭鸿死前还说过他是这释一静的弟子,那这释一静和那邪门外道血圣教更是脱不了干系!”
太子殿下摇晃着脑袋。“本太子对西来教无比敬重,但是因为你释一静一人原因,本太子实在不相信目前在北冥的西来教教徒。释一静,本太子下令,你于今天必须离开北冥,回你那西庭去吧!”
释一静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把他和西来教割裂开来了?
他是西来教的,他代表西来教。
怎么莫名其妙就因为他,造成西来教无法继续在北冥传教了?
“太子殿下,不对啊,汪旭鸿是我师尊释百清的弟子,他不是我的弟子!”
李栀笑得很开心,他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释百清尊者,您可听见了,您这徒弟不仅违背西来教教义,在我北冥滥杀无辜,还想栽赃于您,说血圣教邪魔外道是您的徒弟啊!”
不远处树林晃动,一道人影如风,落在释一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