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混子喝了口茶,然后闭着眼,哼着小曲,仿佛入睡一般。
世道乱了,再没有以前的兄弟伙了,再没有以前想吃哪家就吃哪家的美好日子了。
而这一切,都是可恶的夏平造成的。
他到好,一楼四凤,老子们却饭都没得吃。
夏平,我草泥马。
正在腹诽之际,店来进来三个客人,一来就看到大马金刀斜躺在竹椅上的钱横。
“哟,钱哥,好久没看到了,在哪里发财?”说着对钱横挤挤眼。高声说道:“钱哥茶钱记我帐上。”指着一高壮汉子道:“这是大邑县安仁场八方皮货堂的刘东家,这是艾掌柜。他来这儿进皮货的,正好我有点皮子,过来谈谈!”
说话的叫胡满仓,和他一样的混子,不晓得哪里弄了几个外地人来宰。
钱横当仁不让地加入了进去,见者有份,不然晚饭都没得吃。
“发啥财哦,给平哥儿打打下手,忙得都没时间。这不是我不在家,我家地也没法种,我请假回来几天,在村里办个底,把地借给我幺爸种。”
两外地人听到这么说,眼晴亮了起来。“大哥,你认识夏平。”
钱横傲娇地斜视那两人,:“我在他手下干,你说认识不?”说完似乎对两人问话不高兴,不再搭理那两人。只对胡满仓道:“昨天平哥儿在客满楼吃饭,我幺爸为了感谢我,整死不让我走,也请我吃饭。弄得我客满楼也没去成。”
那外地两人尴尬地赔着笑,吃饭都在一起了,那关系该有多铁。
茶老板瘪瘪嘴,哼,又来骗,装得和真的一样。
胡满仓积极配合,两人都是好演员,一个捧哏,一个还哏。
那刘东家道:“那你没遇到平哥儿啰"。
“谁说没遇到,吃完饭我们去了君釆楼。”
嗯?打盹的猛然睁开了眼晴,打牌的也停下了手,摆龙门阵的也住了声。
胡满仓想配合以彰显钱横与夏平关系不一般,好骗点外地人的钱。可也不能像钱横这样张口乱说。一旦过了火,挨一顿打还是轻的。
他想提醒钱横,同时也想与这个惹事的主拉开点距离,不要被他带入沟里:“钱哥,我晓得你认得倒平哥儿,但有些玩笑话也不能随便说。
“咋,不想信你哥说的话?你还别不信,罗五爷本来也要去的,都走到门口了,有事走了。我去叫的彩霞,而平哥儿,你们猜叫的谁,哈哈……”
“叫的谁。”茶客们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嘿嘿,猜猜。”
“那还用猜,那一定是彩蝶,那小脚包得'嗞嗞’真好看啊,人又年轻,模样也好看。”
“我说是彩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一般人见得到,平哥儿多半喜欢这个调”。
“我说是赵怡红,他太让人想入菲菲了。
…………
粉丝们都在吹嘘自己偶像的好,本来昏沉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钱横呷一口茶:“你们说得都对,又都不完全,他可是一楼四凤。赵怡红,彩凤,彩云,彩蝶,君釆楼的头牌都被包完了,只给我安排了彩霞。妈的,同时去的,说心头舒服不嫉妒那是假话。
一楼四凤,这可是重大的休闲谈资,茶客一下围了过来。茶老板给幺师耳语几句,幺师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