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爷刚才吓得半死,现在见夏平挡在身前,又活了转来:“来来来,我让你砍,哪个不砍是龟儿子。我孙二爷活了六十多岁,早活够了,还怕你?我们黄田坝人只听平哥儿的。你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黄田坝作威作福。”
石文彪气得脸都绿了,作势要砍,被夏平钳住手腕,砍不下去。
他对夏平大吼:“夏平,我命令你把我放开。”然后对孙二爷道:“今天我要不把你砍了,我跟到你姓。”
“跟到我姓?你这孙子,我才不要,呸。”孙二爷的嘴还是那么讨厌。
“哇哇哇,”石洪彪彻底气疯,右手又挣脱不开,左手竟一个平勾击向夏平。
夏平万没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条件反射一低头,堪堪躲过,然后抬膝顶在他手臂上,把他刀顶落,顺手拾起刀,指着那几个准备上前助攻的士兵:“咋个?要内哄嗦。”
这时传来石洪文一声吼:“都给我住手。”
他先不问理由,第一句就是“还不快给夏公子道歉。”
石洪彪开始申辩:“才公布不得扰乱军心,”手指孙二爷“他就带领几户村民当逃兵,来退分的田地和银子,我按律斩他,却被夏平阻止。”
石洪文对石洪彪吼道:“胡说,夏公子为了黄田坝做了那么多,怎么会违律。”
石洪文现在己逐步掌握黄田坝,需要压压夏平威望的时候。
夏平向孙二爷了解情况,孙二爷道:“平哥儿,我不想造反,田地,银子,股子我都不要了,还给你们。”
夏平站起,朗声说道:“还有没有人要退的,郑先生马上给你们办
。要退的要想清楚,退了,以后再不可能进来了。有句话说得好,同甘共苦你不陪,富贵来临你是谁。
孙二爷犹豫了:“那……我再想想。”
孙二爷走了,跟着的一群人也走了。
在夏平一再催促下,作战通气会终于招开。
石洪文很不想招开什么作战通气会。军事在密,大家都晓了还怎么密。作战行动,你们懂吗?
但夏平也有充分理由,连方针都不知道,我们要怎么配合?
为了保密参会人员仅四人。石洪文,石洪彪,夏平和冯伯
石洪彪在地图上讲解:“……这是五道阻击线,我们的主力在这个位置,当对方突破四道阻击线,那时己成疲惫之师,我军主力突然反击,获胜机会较大。
冯伯不懂军事,觉得说的在理。夏平是老手,一下明白其中道理。
“主力由谁组成?”夏平问。
“当然是我们。”
“每条阻击线人员多少?
第一道大约80人,第二道60人,第三道130人,第四道80人,第五道240人
“阻击线人员构成是什么?”
“由我们,拳馆和新招募的人组成。”
冯伯明白了,这是把没训练过的人推向前面,那不是和送死差不多。
夏平柔声道:“洪文先生,把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推向前线,很快防线就会失守,即长敌人气势,也打击自家士气,这不合适吧。”
石洪文道:“夏公子,你是太低估黄田坝人的决心了,只要他们齐心合力,一定能一层层把敌人的肉撕下来,为反攻赢得机会。”
夏平还想作最后努力:“先生,你想过没有,他们一旦溃败,反冲本阵,敌人尾随而上,咋整。这些敌人很多江湖人物出生,一打败仗气势就垮了,一旦被他们打成顺风仗,那这仗就难打了很多,所以我认为应该主力在前,顶过他一两天,他气势就没了,而我们的信心和气势也起来了。以后的仗也好打很多。”
石洪文毫不松口:“你说的我们都考虑过,两种作战方式有长有短,现在选择的作战方式是我们综合考虑了各种情况而定的,己不容更改,如果你一定要改,那我们只好退出。”
冯伯看向夏平,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手和腿在不停微微抖动,显然心里极不平静。
“闷得很,我出去透口气。”夏平走出屋外,看向远处山峰,心里憋得慌,很想抽支烟。
尾随而出的冯伯想安慰他,可不知怎么说,怎么做。就默默站在他身侧。
石洪武在门前为会议站岗
石洪文终于与夏平摊牌了,他心里不知为何也陡然轻松下来。他认为夏平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别无它法。
夏平久不回来,石洪文和石洪彪走出小屋。见夏平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捏了捏拳头,缓缓转过身对着石洪文道:
“洪文先生,我曾听有人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己经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像你主公这样的人,即使百年之后,他依然活在人们心中。而像洪文先生你这样的人,虽然活着,但己经死了。好吧,好聚好散,明天早上我给你们举行欢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