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富饶美丽的大地上,屹立着的依旧是我们!
金人凶残?
那我们就把他们打成和昔日匈奴人、胡人、突厥人一样,打得他们不敢南下,打得他们烟消云散!
或许,此时东京城内的禁军士兵们在战斗方面还逊色攻城金兵许多,特别是野战方面上的,但若论思想与心态上,却比金人强了不知多少……
现在城墙上的这些大宋禁军士兵们,不仅在这些日子的训练中做到令行禁止,学会了团结互助,更在教谕员的辅导下及贫民窟的劳作中,获得了更深层次的意义!
那就是为何而战!
曾经,他们所有人都深深地憎恨着身后的城市,憎恨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心中的怨气与仇恨累累叠叠,根本不想给这些达官贵人们卖命;
但如今,这些禁军兵卒们不止是从心底深处认可郓王,更明白这片土地除了那些达官显贵,还有更多和他们一样的人,在这些日子,他们所做的一切训练、劳作中,收获了一种触动灵魂的感动。
理所应当的,这一次城外金兵的全力进攻,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他们甚至一如既往地没能登上城墙,在丢下两千来具尸体后,终于在午后退兵了……
接下来几天,在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的通力合作下,城外的金军又采取了一些个非常规式的攻城方式,试图攻上城墙,然而他们却没能做到。
而宋军这边,赵楷、张叔夜及姚友仲等军中将领,也敏锐地发现城外敌军弓弩兵射过来的箭矢……
变了!
“大家都看看,这是今日早上金兵攻城时,从百步开外射到城墙上的箭矢……”
赵楷将一支箭头变了形,箭身还算完好的箭矢递给了张叔夜,老将军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然后把箭矢递给边上的辛兴宗……
等将领们都看过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怎么看?”
“很明显,敌军的箭矢是最近制造的……大家看看,箭头的打磨不大够,还有箭翎的做工也很粗糙……”
张叔夜眯着眼睛,首先点评。
“这么说……敌军这一次南下携带的弩箭应该差不都用完了,这才开始使用全新制造的……”姚友仲若有所思。
“没错!这样的箭矢,有效的杀伤射程最高不过八十步,不,可能七十步都无法击穿我们士兵身上的甲胄,更别说步人甲了!”
弓弩营的统领辛兴宗十分肯定地说道。
“也就是说,距离金军撤兵的时间不远了!”
张叔夜十分肯定地说。
“唔……”
赵楷沉吟了一下,忽然看着这位老将军,说道:“现在步人甲兵团整体训练情况怎么样了?”
“以老带新的训练卓有成效,兵团众将士士气很高……”
张叔夜心下微动,连忙介绍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禁军可不只是军制整改、整训,还招了新兵,兵力已经从原来的八万变成了十万多人,新兵中素质好的兵卒都被姚友仲的骑兵营,还有张叔夜统领的步人甲兵团率先挑走。
如今,赵楷最为看中的步人甲兵团已经从原来的八千人,扩充到了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