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弟,你可知我院为何要叫五虎门?
方胜猫下腰,脚步还没移动,就听见“吱呀”一声,一个青年男子推开门走了出来。
那人脚步僵硬,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歪着头看向方胜,眼睛间或一轮。
“是方兄弟啊,你怎么来了?”
方胜脑袋转了一圈,才认出眼前这个举止怪异的男人,是他曾经在码头上的工友,刘大力。
他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而且记得他家里还有妻子和一个女儿,怎么大上午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方胜越想心越沉,还未开口,刘大力一拍脑袋。
右手不断用力撕扯头皮,指尖处是一抹异样红色,指甲缝隙间,隐约能看到鲜红色的肉丝。
“你是不是来分肉啊?”
他咧开嘴巴,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行人便继续上路。
就这样,车队不断前行,每天不管走多走少,都会在村镇里停歇。
每到一个地方,张洪涛也都会带人或是补给物资,或是送货交接,有时忙到深夜才回来。
一连五天,都是平安顺利。原本八辆马车的货,也只剩下四辆。
这让方胜不由感慨,果然每行每当都有讲究。
第六天,车队行到一半,前方出现两个黑洞洞的山头。
张洪涛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大声喝道。
“快到二龙山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周围诸多护卫齐声应和,精神一振。
“张兄弟,外面夜深天寒,你不如带人跟我回庄,避一避寒气?”
孔明堂机械性地重复了一遍,眼中血色也越发强盛。灯笼橘红色的灯光映在大地上,仿佛一滩血液,光芒也忽明忽暗,好像人的心跳。
张洪涛面色沉重,握紧刀柄,方胜和张传文也赶紧赶过来。
看到他二人赶来,张洪涛心里顿时定气了许多,压抑着内心深处想要怒砍的冲动,再次好言劝解。
“不需要,孔兄弟赶紧走吧。”
孔明堂没再言语,脸上还是那副略显嘲讽的僵硬微笑,望着众人,缓缓向后退去。
他刚一离开,立马又有一个声音喊了出来。
“领头,李四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