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年轻的士兵警惕性很高,非常但是他是敌方派来的。
“队长,别开枪!我是打酱油的!”‘阴佳腾’立刻投降,士兵们听他说的是国语,警惕之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连长,有个老乡被炸到战壕里来了!”年轻战士对着一旁的一个年长的战士喊道。
“胡说八道!谁能被炸到战壕里还死不了?柱子你这夸张的毛病可是该改改了!”年长的战士带着狗皮帽子,冒着炮火摸到了‘阴佳腾’身边。
待看清楚‘阴佳腾’身上的衣服被炸得只剩屁股前后一点时,也忍不住犯了嘀咕。
“老乡,这里正在打仗,你往前线跑干什么?”
“我来找我哥!我哥也是当兵的,他爸爸在家病危,想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阴佳腾’说瞎话从来都不需要打草稿。
“这样啊,那你可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是最前沿阵地,你估计现在回都回不去了!”连长把枪收回了腰间“你先在这躲一躲,等打完仗我派人送你回去!”
说完拍了拍一旁年轻战士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隐晦的眼神。
‘阴佳腾’看不懂连长眼神的意思,但是年轻战士懂了,连长的意思是让自己盯紧了这位“老乡”。
在没有核实清楚‘阴佳腾’身份前,连长不会轻易相信他,让他自由活动很可能会泄露军事秘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监视起来,如果真是老乡那就保护好他,是敌人也跑不掉。
持续了好长时间的爆炸终于结束了,阵地外传来了轰隆隆的履带声和射击声,一群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大颧骨扣眼窝白皮肤的大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着阵地步步逼近。
战壕里的战士们反击了,抱着波波沙冲锋枪对着敌方扫射,有靠近的就拿木柄手榴弹招呼。
轻重机枪的射击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进攻方靠着坦克的优势逐渐攻入了阵地,防守方手里没有反坦克装备,只能引燃了炸药包抱着冲进坦克的底部,随着一声爆炸和坦克同归于尽。
和眼前的惨烈比起来当初江州市异能执法队的伤亡根本不值一提。
当最后一辆坦克被炸毁时,进攻方终于退了,丢下了上百具尸体后仅仅是把轻伤员救了回去。
打退了敌方进攻的战士们也开始清理战场、救护伤员,柱子被炸的比‘阴佳腾’还黑,正在啃着从怀里掏出来的土豆。
‘阴佳腾’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这是身处哪一场战斗。
“柱子,你们这是跟谁打仗呢?”
‘阴佳腾’一张嘴就被当做了智障,好在柱子也是个实诚小伙子,虽然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这里居然是两百年前的自由联邦,当时国家刚刚抵抗外敌成功取得了国家独立,还没来得及搞建设,秃鹰帝国就纠集十几个国家组成了西洋联军,从自由联邦的东北方打了进来,打出的旗号是要求联邦东北部地区独立。
这一蛮横要求联邦政府自然不能答应,立刻集结还在南部地区剿匪的部队火速北上,但是自由联邦国土面积实在太大,部队运输能力又差,几百万部队从南向北运动耗时过长,东北部地区兵力捉襟见肘。
西洋联军抓住机会发动了冬季攻势,以优势兵力发动钳形攻势,妄图把自由联邦一线的部队彻底包围一口吃掉!
‘阴佳腾’所在的六连就是坚守在老虎山阵地,阻挡着钳形攻势左翼部队的攻击。
面对着兵力、装备、后勤全部碾压己方的西洋联军,东北部地区的守备部队根本没有想过彻底击溃对方,只求尽量拖延对方的进攻步伐,给危险区域内的野战医院、百姓、后勤机关争取撤离的时间。
但即使是拖延时间的任务似乎也难以完成,百废待兴的自由联邦没有能力给部队装备太多的重武器,空军更是没有,对方在强大的火力优势下步步逼近,钳形攻势眼看就要形成合围。
负责防御的二十军指挥部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把部队化整为零散布在敌军前进的必经之路上,每个阵地只留一个连一百多人,凭借着险要的地势延缓敌人的推进速度。
这一命令果然极大的减缓了敌方攻势,但代价就是阵地上的战士们被炮火撕碎,十不存一。
20军59师177团6连,此时就钉在老虎山阵地上,承担炮灰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