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丧气坐下,“教坊里传出来的,源头是个舞娘,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飞暮牵着欧阳玉的手,那双手,手心温热粗糙,虎口关节尽是老茧,指尖冰冷。“明夜,城外八里亭,主人。”
长空想都不想一拍桌子说:“不行!后天就是武林大会,那舞娘将时间定在明夜,明摆着就是一个陷阱!”
“舞娘、仞雪域的歌谣、还知道宫主出宫的消息,这不也明摆着背后的人就是天香宝罗刹?”飞暮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她们想做猎人,还得看看我愿不愿意做猎物。”
“又是流言、又是陷阱的,无非就是想将你捉住罢了。既然为了出名,可苗头为何不是直指宫主?”长空指着欧阳玉说:“只能证明她们根本不知道宫主离开十二楼了!飞暮,你为何还要去赴约?”
飞暮放下床帘起身道:“你太感情用事了长空,猎物也可以反转做猎人,出这个主意的不会是罗锦绣,她身负堡主之命一心要当比武台上的试金石,不会在这个关口让自己出现意外,布下计划的只可能是伽罗。既要打压罗锦绣又想一雪前耻的护法伽罗。”
“天香宝罗刹得意太久了,也只有这个陷阱会牵扯出伽罗,听闻她与姐姐迦楼关系甚好,她的价值也不小。”
长空扯出一个笑,“叶千仞,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真好笑。”
飞暮眼神凛冽,“你想说什么。”
“你分明对她不一样,可是不愿意承认,叶千仞,我鄙视你。”
飞暮久久未说话,许久后轻轻道:“明天你好好守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去武林大会,以免被罗锦绣暗算。至于饮冰小阁,我明天会打探看那位无霜姑娘是否会来。”
“若是来,便让她为她诊治一番。”
长空说:“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为何来天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