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洋再次催问,“陈重生,什么事还不能说,搞得神秘兮兮,我俩一个寝室的,又不是外人。”
陈重生在心里默念,你还不是外人,那我是外人好了。他双手抱在胸前,表现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劲头。
陈重生拿出信笺,趴在办公桌上,准备给陈志霞和陈重如写信,然后把他的照片一并放在信中,明天给她们寄回去。
本来他来之北京之前,陈志霞交待他,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最初坚持几天,渐渐的他发现在电话里,他俩并没有多少话可说,他一天到晚呆在学校里,也没有遇到多少新鲜事,总不能在电话里跟她讲马克思理论吧。后来坚持不下去了,索性不打电话了,改写信,今天这是他给她写的第二封信了。
然后,他又给陈重如写信,询问她并购县食品厂的事,并在信里,他把从吴为那里得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了她,并督促陈重如加快推进。
最后,陈重生躺在床上,开始琢磨怎么样把苏玲玲的照片还给她。
,
用信封寄给她,苏玲玲会不会认为他也生气了,懒得与她碰面,举手之劳的事搞得这么复杂。或是他亲手把照片交给她,要是她还跟过去一样,不理不睬他,他是不是会很没面子,很尴尬。他甚至又想把照片交给冯海洋,让他转交。总之,没有哪一种方式令他满意。
还有那张珍贵的他和苏玲玲的合影照片,他更是觉得像一个烫手的山芋,茫然不知所措。
第二天,陈重生一直在寻找机会,怎么样把照片给苏玲玲。
他趁课间休息的时间,见苏玲玲走出了教室,他赶紧溜到她的座位,把照片塞进了她搁在课桌上的包里。
陈重生总算是完成了对他来说,颇为棘手的一件事,心里坦然了一些,至于后面的事,他也顾不了,爱咋咋地。
可是,上午课一结束,陈重生就被苏玲玲堵在了教室门口。
“陈重生,好像还有我们的一张合影?怎么我没有看到?”苏玲玲冷冷地问
陈重生愣愣地看着苏玲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思忖片刻,“我留下了。”
苏玲玲逼视着他,“你把我们的合影留下了,你想干什么?陈重生,你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说,照片还是我出的钱,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陈重生无言以对。
,!
“那底片呢?”
“底片?哦,在我寝室里。”
“你明天跟我带来。”
陈重生感觉像是被一个讨债的人缠上了,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