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信物的田赛凤却是心里高兴,她放下小手枪,把自己的一个银手镯摘下来双手递给陆大友,陆大友还不想要,被高占云接过来硬塞进他的手里,两人又换了生辰八字,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田赛凤就把父亲的牌位请出来,硬拉着陆大友跪下来,点上三炷香告慰父亲说:“父亲大人在上,小女给你叩头了,今天有两件大喜事要告诉你,一个是你的杀身大仇终于报了,一个是给你报仇的英雄恩公成了你的新姑爷!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含笑瞑目了!”
随后田赛凤就命令手下张灯结彩,杀猪宰羊,贴上大红喜字,大摆喜宴庆祝自己大仇得报,终身有托,双喜临门!
看着别人喜笑颜开,薛巧慧却是高兴不起来,托着双腮看着大红喜字发呆!
陆大友过来茫然无措地坐在她旁边,薛巧慧就转过脸问他:“人家娶媳妇儿都兴高采烈的,你这个傻大个儿怎么愁眉苦脸的,丢了魂一样?”
陆大友闷声闷气地说:“不给你说!反正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喜宴上,田赛凤给大家介绍了刘云飞四个的身份,明确了她和陆大友的亲事,并宣布因为八路军帮她报了仇,她要率领抗日锄奸团投奔青芒山的八路军独立团。
青龙山的弟兄们都知道神枪刘云飞的独立团,那是响当当的正规军,百战百胜威名远扬,又提前得到通知,所以并不意外,纷纷鼓掌叫好。
刘云飞高占云和田赛凤约定,等他们办完事情回来,就带领青龙山抗日锄奸团一同奔赴青芒山根据地,并将正式任命陆大友为独立团骑兵营营长,田赛凤为副营长,李福贵为教导员。青龙山抗日锄奸团的人员安排,由营长副营长商定。
双方签字画押,又喝了三碗盟誓酒,摔碎了酒碗表示永不更改,收编的事就算确定下来。
说完大事,接下来就是喜宴了,大家推杯换盏、开怀畅饮,纷纷过来给田赛凤陆大友敬酒,田赛凤满心欢喜,陆大友逢酒必干不一会儿就喝了个满脸通红。
田赛凤心疼自己男人,劝他少喝一点,陆大友就说:“老爷们的事你们娘们儿家少掺和!”
田赛凤手下一个叫赵玉田的炮头,一直贪恋寨主凤姑娘的美色,却因为没有手段除掉凤姑娘的杀父仇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大友抢先一步,独占鳌头,心里无比懊恼。
赵玉田自斟自饮喝了几杯酒,借着敬酒的由头走过来对陆大友说:“陆姑爷,咱们凤姑娘可是本地有名的赛西施,今天让你独占花魁,着实让人羡慕,能配得上俺们凤姑娘的一定不是无能之辈。听说咱们陆姑爷双枪无敌,武功盖世,何不露一两手让弟兄们见识见识,也好心里服气!”
田赛凤就说:“赵玉田,大友哥是咱们山东有名的,七星螳螂拳门下三公子,我都甘拜下风,你们武功还不如我,就别找难堪了!”
赵玉田不依不饶:“那可不行,百闻不如一见嘛?陆姑爷要让弟兄们心服口服,这事一定不能出溜!”
陆大友也喝了个半醉:“这位兄弟你要稀罕你们凤姑娘俺可以让给你!你要觉得俺本事不行,咱就划出道来比试比试!谁输了谁就他娘的学狗叫!哈哈哈……”
田赛凤红了脸嗔怪他说:“大友哥,你瞎说什么呀?自己媳妇儿有随便让的吗?”
“没事儿!咱俩不是还没入洞房吗?人家这位兄弟来比试,咱们不能不赏光吧?……玉田兄弟走走咱们到外面比划比划,”陆大友拽着赵玉田往外走,山寨的弟兄们平日里单调惯了,一边叫好一边跟着他们出来看热闹。
高占云拉刘云飞一下,刘云飞笑着说:“随他去吧,你不露两手,青龙山的弟兄们也不服气啊!”二小姐也觉得有道理,就随着云飞出来看他们比武。
演武场上,军师白封才命人在两架单杠上用细线各拴上了十枚铜钱,陆大友和赵玉田站在三十米开外射击位上,只等白封才一声令下,同时拔枪射击,先击落十枚铜钱者获胜。
白封才等两人全都准备好了,就宣布比赛开始,比赛结果不仅没有悬念,而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在赵玉田拔出手枪还没打开机头的功夫,陆大友早已经变魔术一般率先抠动了扳机,十声清脆的枪声过后,系铜钱的细线都被打断,十枚铜钱应声而落,慌乱之下的赵玉田勉强开了一枪,并未击中目标,比赛结果十比零,着实让赵玉田难堪!
刘云飞心中暗笑,但为了青龙山兄弟们的面子,急忙走过来打圆场:“玉田兄弟今天喝多了,手都发抖了,我建议今天比武不算数,改天再比!”
田赛凤也觉得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立刻同意,薛巧慧问:“那拳脚功夫还比不比了?”
刘云飞瞪她一眼:“玉田兄弟都喝醉了,还比什么比?弟兄们快扶玉田兄弟回屋休息。”
又对大家说:“哪位兄弟没喝醉的话,可以找我们陆连长切磋一下,和我切磋也可以,咱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大家都见识过陆大友神出鬼没的功夫,轻易不敢挑战,听说这个小刘团长也会武术,纷纷过来领教。刘云飞为了让青龙山的弟兄们心服口服,竭尽全力毫不拖泥带水,往往都是一招制敌,完了还教给他们擒拿要领!
田赛凤看得心服口服,二小姐高占云就在旁边给田赛凤介绍:“我们刘团长七岁习武,一般人都不是对手,不过大友三岁就开始习武,练的还是有名的家传拳法,真要较量起来刘团长恐怕还要稍逊半筹。”
田赛凤惊叹不已:“刘团长已经够厉害了,我肯定不是对手,怪不得敢和大友哥两个人闯县城呢!”
“嗯,这两个家伙愣头愣脑,胆大包天,闯完县城都不告诉我!”看着身手矫健的刘云飞,目光之中充满了喜爱。
田赛凤从高占云的眼神中看出端倪,笑嘻嘻问她:“政委姐姐,看样子你和团长关系不一般啊?”
高占云蓦然惊醒过来,娇羞说:“你看出来了?我和云哥哥是定了亲的。”
“云哥哥?嘻嘻你叫的好肉麻!说说呗,你俩怎么认识的?”
高占云红着脸娇嗔地打她一下:“说来话长,当初我和哥哥也当过抗日的土匪……嗯,以后你到了咱们根据地我再给你讲!
……我们四个还端过鬼子的李集炮楼,摧毁伪军一个哨卡,来这儿的路上还把柳林镇据点的八个伪军打死了,领头的马庆奎据说还是武功高强的当地恶霸,大友一脚就踹他五米远,第二招直接把大腿骨给踢断了!”
田赛凤十分惊讶:“什么,你们四个把马庆奎的柳林据点给除掉了?我也听说这个马庆奎为害一方,不过他在城北我在城南相隔六十里山路,一时之间还没有机会动手。”
“是啊,进城又除掉了大汉奸尹二狗,反正一路都没闲着,正想在破庙里睡一觉歇歇脚,这不又让妹妹你给请来了!”
逗得田赛凤咯咯直笑,拉着她嫩滑的玉手说:“占云姐姐不好意思了,咱们是不打不成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高占云也笑着点头“嗯!”一声。
演武场上,十几个人都没有胜过刘云飞,云飞就把三十六式擒拿手中比较实用的几招教给大家练习,不一会儿竟然变成了师徒关系,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田赛凤对刘团长的性格十分佩服,对高占云说:“占云姐姐,还是我团长姐夫掌控全局的能力强,不像我们那位,直来直去,一点好话都不会说!”
“大友小伙子不错哦,胆大心细,他们只是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一样。”
旁边的薛巧慧就提议说:“要不你俩换换?”
一句话让高占云和田赛凤哭笑不得,两个人低头掩口嗤嗤笑一阵,高占云就扬起手来要打薛巧慧,巧慧丫头咯咯笑着早跑远了!
气的高占云跺一下脚骂道:“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