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那个抱着苏文给她的面包、脸上挂满了灿烂笑容的小姑娘在看见这一幕的同时。
她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灵魂与力气,好似整个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甚至那被她一直紧紧抱在怀里、视若生命般珍贵的面包,也在这无意识的绝望中,从她颤抖的手指间滑落,
它啪嗒一声,
沉重地砸在了满是尘埃与碎石的地面上。
但就连这样的变化小姑娘好似也已经浑然不觉了,只是空洞地张着嘴,喃喃地重复着那无解的疑问: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
悲怆与无助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与此同时,那些先前因暴行恐惧而噤声的人们才像是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与无力:
“是劳伦兹瑞尔配合莱斯昂顿那些枪手,他们刚才又过来抓人寻找那些所谓的‘受福可能性’的试体。”
“是啊,
这小姑娘本就命苦。
那小姑娘父母死的早,就剩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唉。”
“穿着军服的人非要抓走她家最小的那个妹妹。
但小男孩不让,直接被活活打死了啊!”
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小姑娘早已破碎的心上,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一般的苍白,眼神空洞而绝望。
而想到妹妹此刻不知被带往何方,生死未卜。
她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
扑通一声,无力地倒在了那片因弟弟牺牲而留下的血泊之中。
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但周围那些人也怕死,能说出真相已经不错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
当苏文目睹这一切。
他内心的怒火终于如同被点燃的森林,熊熊燃烧,再也无法遏制:
“莱斯昂顿!
虽然他们与劳伦兹瑞尔的激进派狼狈为奸,这样的消息我们早在菲律宾的暗流中就有所察觉。
可这群混账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公然进行这些丧尽天良的实验。
甚至不惜以‘投影遗迹’封锁海格力斯之壁,将整个地区变成他们的私人‘实验室’!”
此刻,
听到他咬着牙这么说,江梦寒的气质也仿佛更为冰冷如霜:
“除了美联邦的暗中交涉甚至是直接暴力威胁。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种理由能让他们在老康斯坦斯管控的劳伦兹瑞尔如此猖獗。”
听到她给出了那个存在最大可能性的回答,平常都是一副温和懒散摸样的苏文,他的嘴角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放心吧,
我早已经为那群混账准备好了【战争】。
先剁了他们。
至于劳伦兹瑞尔之中的激进派势力,如果老康斯坦斯再不敢彻底肃清。
那我,会逼他动手!”
只要是在现界涉及类似人体实验的非法研究,苏文第一时间就能想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
但哪怕他们的行动此刻已经转移到了暗地里进行,
“只要有华尔街那群对于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自认为肮脏的资本能够买到一切的混账。
他们的行动或许永远也不会结束。
资本主义来到世间,从头到脚,确实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苏文沉声,
而听到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