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谁?如何振兴吏治,开放谁的言路,革除何等积弊,惩处完权贵之后又怎么做?学什么实学,又如何实用?
“这......”
杨涟一下子懵了,平日里,大家都在讨论,你一言我一语,可从未有个章程,如今被皇帝这么一问......
杨某竟然有些一问四不知!
而此时的朱由校也有些犯嘀咕,他对杨涟的了解大部分来自历史记录,所以这次摊牌,赌的成分占了一半,谁也不知道是否赌对了。
如果赌错了!
还不需要太过害怕,京营还在张维贤手里!
等等,此时的京营......
艹!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此时的京营按照史书上的说法,已经废了啊!
想到这里,朱由校突然觉得还是不要闹得太僵!
“杨爱卿!”
他将声音放柔和了些,问道:“尔等可曾想过,为何百姓会反?”
还在发愣中的杨涟下意识的答了一句话:“活不下去了!”
“是啊,活不下去了!”
朱由校唏嘘道:“他们活不下去,可是朕的赋税重了?”
“不是呢!”
不等杨涟回答,朱由校自问自答道:“百姓是辛劳的,可他们还是活不下去。因为,除了赋税意外,他们还要上交佃租!你们只知道轻徭薄赋,可曾想过发动改革减少佃租?历来就说开源节流,你们可曾想过给百姓节流?没有呢!
那开源呢?可曾想过靠什么办法让百姓富裕起来?也没有吧!
你说,百姓吃不不起饭了,饿了,怪谁?怪朕昏聩?
另外,辽东建奴,如何处置?有没有方略?
海南那边......”
朱由校说了很多很多。
从民生,问到了外交,从外交问到了经济,又从经济问到了科技......
杨涟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浓烈,因为,这些事情大家在讨论的时候真的没有考虑过!同时,他身边对这位年轻皇帝的雄途也越来越佩服!
“是臣等愚笨!”
杨涟深深将自己的头颅伏下!
“杨爱卿啊,觉得自己愚笨了,是好事儿!”
朱由校伸手将杨涟扶了起来,叹息道:“朕,就怕你们明明好多事情没有去思考,没有办法做,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就怕你们除了老子,其他党都是垃圾、蛀虫!整天争来争去,除了几顶乌纱帽,你们还能争到什么?
从皇祖父时期,你们就开始争斗了吧?
现在多少年了,你们做了什么实事?
反倒是被你们遗忘的百姓居然在那些年还比较安居乐业,你想一想,可否有羞愧得感觉?”
朱由校不说,杨涟还真没感觉,如今一回想!
我了个大艹!
咱们党争的这些年,大家确实没管百姓的死活,而民间经济好像真的发展了不少!
当然,这和张阁老的政策有不少关系,可和大家伙放任民间发展也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皇上,臣!”
杨涟的脸上尽是羞愧。
“下去吧!”
朱由校拍了拍杨涟的肩膀,“好生想想,好生做事!记住,朕不管你出身何处,朕只要能把事情做好的能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朱由校坐回了座位,拿起了一份奏折。
尼玛,又是全文言文,连句读都没有!
他的脑门一下子拧成了麻花!
(ー`′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