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现发错分卷了,重新发一下,请读者老爷们原谅。)
虽然人们经常把都把圣诞节比作是国外的春节,但洋人们在这一天可没有守夜的习俗。
十点钟刚过,田幽人已经是哈欠连连。
也不怪她困,但凡牌桌上有个手气爆棚连胡不断的,换谁来要打哈欠。
今天的牌局最终以王绯的一把杠上开花作为结束。
散场之后,她仍然意犹未尽,一脸兴奋地对田中孚说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麻将竟然这么好玩!”
田中孚万万想不到,让天后染上打麻将这个陋习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自己。
互道晚安之后,人们各自走进各自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拆礼物时并没有什么惊喜环节,家人们对彼此之间的喜好都心知肚明。
倒是王绯嫌田中孚送的手链太过贵重,屡次三番地推辞。
田母跟着自己儿子磨破嘴皮子劝了好半天,才终于把这条手链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吃过早餐后,王绯向田父田母表示了感谢,便打算告辞离开。
没等他妈朝他使眼色,田中孚早就很自觉地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坐到车上,王绯望向坐在左侧的田中孚。
她依旧搞不懂,这个人是否对自己有意思。
如果有的话,自己在羙国就只剩这最后几天了,他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表白心意呢?
“田先生,谢谢邀请我到你家过圣诞节。我昨天很开心。这应该是我在羙国这段时间里,最难忘的一段记忆了。等我回到稥港,也一定不会忘记你,还有和你在一起时创造的美好回忆的。”
“你怎么还叫我田先生,叫哥哥!”
前一秒还在深情致意的王绯被田中孚搞得瞬间破功。
……
刚刚有些略带伤感的情绪在空气中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田中孚率先停止了这种小孩子气的无意义的打闹,他问王绯:“你计划哪天回稥港?机票买好了吗?”
“我打算过了圣诞假期就去航空公司看看,哪天的机票便宜就买哪天的。”
“把护照号码留给我吧,”田中孚又一次递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我们律所有航空公司的渠道,应该比你自己买便宜不少。”
他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要确保自己和她买到同一班航班,一起回稥港才行。
不然他独自一个人到稥港的话,人生地不熟的,又没王绯的电话,到时候上哪儿去找她?
毕竟他在那边只认识她一个人。
不对,田中孚还认识罗大右。
然而拜王绯所赐,倘若如今的他去音乐工厂拜码头,一定会被罗大右扫地出门吧。
“真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天天都在麻烦你。不过就算再麻烦也剩不了几天了,”她的话语里有些伤感,“临走之前,我想请你吃顿饭。”
“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我们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一样。没准什么时候我就飞去稥港看你的演唱会,到时候记得给我留票啊,大明星!”
这段时间一来,田中孚愈发地调戏王绯上瘾了。
日后那个高冷孤傲仙气飘飘的天后,此时却在他面前脸红耳赤低眉垂眼,好玩极了。
“你又拿我寻开心!”
王绯抬起粉拳,轻轻捶在他的胸口上。
田中孚忽然向右侧探出身子,脸也自然而然地和王绯面对面,相互之间甚至能感受得到彼此鼻子中呼出的热气。
王绯的脸腾地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突然过来是怎么回事?是想要吻我么?
她正要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田中孚开口说道:“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他伸胳膊拉下了王绯右肩上方的安全带,把顶端的卡扣插进到了锁槽里。
这个在后世霸道总裁题材的电视剧里已经被用到烂大街的桥段,却依旧把她搞得脸红心跳不已。
“今天好热啊!”
数九天气里,王绯言不由衷地降下了自己身旁的车窗。
……
这个圣诞节,全世界收到的最大一份礼物来自东欧。
纽约时间上午十一时许,一个戴着眼镜的地图头出现在了电视直播的屏幕上。
红旗落地,苏连解体。
太平洋东西两岸的两个大国同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不用再打冷战搞争霸,另一个则不用再把重兵部署在北方边境,防范虎视眈眈的邻居了。
田中孚没心情关心这件翻天覆地的大事,他满脑子都是和自己家长摊牌这件事。
把王绯安全送到她的住处,回到家后的田中孚找到了自己母亲:“妈,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问你!”
他感觉老妈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不自然。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露馅儿了?
两人来到他的房间,田中孚刚想发言,迎接他的却是田母劈头盖脸的一阵问话:“儿子,你是真心喜欢这个王小姐,还是想和她玩玩而已?”
“妈,我是真心喜欢她。”
“我也觉得你是真心喜欢她,那你知不知道,昨天王小姐说过完元旦,她要回稥港这件事?”
“我知道啊。”他点了点头,看来昨晚的演戏很有成效。
“那我怎么看你一点儿都不着急,”田母表情严肃,怒其不争,“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也不知道拦着点儿,就这样把人家放走了?”
老妈这语气不对啊?
她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为什么,难道说她居然认可了这个姑娘?
“她是因为在稥港那边不受重视,才逃避到羙国来留学的,心里一直都还想着唱歌。前几天她老师来电话,告诉她现在的稥港女歌手市场空处来了位置,叫她赶快回去抢占市场。再加上她的家人都在稥港,”田中孚故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试探道,“我和她目前只是朋友而已,名不正言不顺的,能用什么理由拦住她?”
田母沉吟了半晌:“你考虑没考虑过,去稥港把她给追回来?”
老妈这出其不意的一步险棋,打了田中孚一个措手不及,心说你怎么把我的台词给抢走了?
他同样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像王绯这种个子高,皮肤白,五官端正,还知书达理的姑娘,正是讨长辈们喜爱的那种类型。
于是他欲擒故纵道:“不是,妈,这姑娘到底哪儿好了,让你这么重视,难道就非她不可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田中孚一直对自己声称,他是在演戏骗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