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党般都混到鲁侯午的亲信,再瞧瞧棠邑闵氏除了闵沃这个穿越者,也就老大夫闵子马能在季武子的宴会上说句话。
闵沃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啥叫“忠诚不绝对等于绝对不忠诚”。
相比起闵氏的左右摇摆,一边记恨三桓之一的孟孙氏弑杀自己的祖宗,一边又想靠拢三桓之一的季孙氏。党氏大夫的选边站风险更大,但是也收获更大。
起码明知道党般的话没有多少理性,但是鲁侯午还是频频点头。
那不是因为鲁侯午脑子傻,纯粹就是他预设立场就是想回国。
可闵沃却不这么看,一个鲸吞同等体量的千乘之国的机会摆在鲁侯午面前他不珍惜,要是莒国人得到消息之后拥立新君那就真的遭了。
而鲁侯午别看对党般的话一副深有感受的样子,但是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挣扎,小农思想遇到大机遇的时候总是会犹豫不决,鲁侯午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至于说是不是想方便甩锅那是另外一回事。
鲁侯午一眼望了一圈,该说的都说了,这……
鲁侯午望着闵沃在角落沉思的样子有点懵逼,他好像没有想叫他。
“他怎么留下来了?”鲁侯午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向自己亲信中的心腹郈昭伯询问。
郈昭伯作为鲁侯午的大管家早就是纳闷闵沃怎么被叫留下来,这会看到鲁侯午询问的眼神,立马就是明白过来:
十有八九是鲁侯午之前嘴里秃噜皮多说了个名字。
毕竟谁都能看到鲁侯午一直在犹豫,之前多次军事会议上总会叫上闵沃,一不留神多叫了个人名很正常。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么多鲁侯亲信在,郈昭伯只能点点头安抚鲁侯午。
鲁侯午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亲信点头闵沃站在这没有毛病,那也不能寒了这个能打的人的心:
“闵沃,你认为该做何选择。”
闵沃本来就在走神,听到鲁侯午的话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谨言慎行,嘴巴比脑子快的说道:
“君侯认为回国之后就能左右季武子的执政吗?”
历史上的这段时间鲁侯午就待在曲阜,可史书上还不是执政卿季武子该给臧武仲定罪就定罪,该让叔孙豹去晋国就去了,压根就没有鲁侯午什么事情。
闵沃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的气氛立刻就降下来了,鲁侯午的脸色铁青,臧贾和臧为这两位脸上虽然还是波澜不惊,不过忍不住还是看了看闵沃的脸庞,党般也是相当诧异的看着闵沃。
不用多说,看着情况闵沃就知道自己是言多必失,有些尴尬的站在哪儿不知所措。
“闵沃这话说的对。”给闵沃解围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公子野。
见到儿子出面下了一个台阶,鲁侯午脸色才稍微放缓。
事实上闵沃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尽管公室和三桓之间一直是一方盟会中原霸主,一方乘机讨伐邾国不假,看上去像是趁机而动,不受另外一方阻挠。
可仔细想想却更像是双方默契的避开对方,防止鲁国内部的矛盾扩大。
而真正的要较量一场鲁侯午还真没有信心能压制住三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