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嘴角一抽。
还得是你啊主公。
目送谢远换上随行侍卫的衣裳离开,霍去病的眼皮子突突一跳。
他按住那眼皮子,眉心紧蹙。
主公
清明微雨,但这并不妨碍两位王爷外出打猎的好心情。
他们兴致高昂,一日下来打了几十只猎物,甚至还打到了一只梅花鹿。
入夜,彭城王和琅琊王坐于帐篷中,饮酒吃肉赏月。
“今日收获颇丰,来皇弟,阿兄敬你一杯。”彭城王笑眯眯朝着琅琊王举起酒杯。
“可不止今日收获颇丰。”琅琊王举杯回敬,亦是笑眯眯地。
“可不,来来来,你我今夜不醉不归。”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时至深夜,两个郡王喝得似醉不醉,说话也随意放肆起来
“陛下功绩伟岸,却不知我亦功绩伟岸。”
“皇兄何出此言?”
“十多年前做过一桩,现如今又做了一桩,陛下对我可是打心眼儿里感激的。”
“什么陛下呀,那也是我等的阿兄。”
“也是。如今崔氏所盗珍宝被你我二人瓜分,也不知那帮小子查到我这上面来没有。”
“话说至此,皇兄回去清理现场时,为何要留下彭城郡内下隶制的短刀?”
“叫崔家那帮毛头小子发现,状告到陛下那边去呗。”
“啊?”
“他们单凭着一把短刀想状告与我,说我刺杀崔太公。我便可借此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制造兵器诬陷我毕竟哪个士族不曾造过兵器呀。”
“皇兄此意,莫不成是想分裂崔氏,瓜分崔氏家产?”
“知我者,唯皇弟也!这事儿我又非是做过一次,如今已经得心应手了。待我大业将成,日后必少不得皇弟的好处。”
“那臣弟便恭候皇兄佳音!”
“哈哈哈哈!好!”
屋内两人一阵大笑后便沉沉入睡,浑然不知自己的对话被外面站岗的少年郎听了个一清二楚。
谢远抿唇。
从两人的对话来听,彭城王是刺杀崔太公的幕后元凶不错了。
为了瓜分家产,甚至还想用那兵器反咬一口崔氏,使其四分五裂。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是,十多年前做的一桩事是什么意思?
谢远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回去再说。
等到换班时,谢远离开营地,直奔猎场之外,对着某处吹出一记口哨。
不多时便有口哨声传来。
霍去病从暗处奔出,径直走向谢远。
“那侍卫何在?”谢远拿过斗篷披上。
“在客栈安置着,醒来又被我一掌劈晕了。”
“去把他唤醒吧。”
两人回去后将侍卫的衣裳给换了回去,给他喂下一帖药,又送回了猎场。
那厮醒来后以为自己犯了浑,可是闻着一嘴的药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