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四个人,正拿着油漆在王天德家门上写着什么。
屈宁跟了出来,看着他们写的东西,也是觉得血压有些压制不住。
为富不仁,自私自利,资本蛀虫,社会败类...
诸如此类的大字词就这么写满了王天德家的大门和周遭的墙壁,颇有一种港风讨债的味道。
不过...似乎味道并不正,少了点什么。
“哟,这不千万富翁嘛,终于舍得出来了?”
为首那人对着王天德阴阳怪气:
“这不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更清晰直观地认识认识你嘛,别激动,都是为你好。”
“你们怎么能...怎么敢做到这个份上?你们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王天德欲哭无泪,声嘶力竭,嗓子几乎都要喊哑了,但出了屈辱感,只剩下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面对几近绝望的王天德,这些刷油漆的人却只是无情地嘲笑着他。
可正当他们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他们中间却突然传来一道十分认真的声音。
“这种油漆写字的方式确实有一种后现代的美,让我仿佛回到了九十年代的香港,又像是穿越到了赛博朋克的世界,如果再配上一些涂鸦那就更好了。”
为首那人猛地回头,吓了一跳:
“你是谁?什么时候跑我后面来的?”
屈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门和墙,点评道:“还是有些美中不足,如果是我,我能做得更出色。”
“你在说什么逼话?”另一个提着油漆桶的人生气了,在他看来,没有比在人家门上涂鸦更能侮辱人的方式了。
但屈宁却用行动告诉了他们,真的有!
不止有,还很恶毒!
“不信是吧?等着。”
屈宁直接从王天德身边挤进家中,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
还没等刷油漆的几人反应过来,屈宁就把盆里的东西全部泼在了他们身上。
等到他们意识到从头淋到脚的玩意儿是什么的时候,几人几乎要崩溃了。
他们疯狂地一边干呕一边嚎叫着。
“粪!你他妈往我们身上泼粪!”
屈宁耸耸肩:“这才是油漆刷字的精髓,连粪都不带,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专业的?”
“我跟你拼了!!”
几个人嫌恶地抹掉嘴角的粪,又是一阵呕吐,下一刻就要朝着屈宁扑过来。
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清脆的关门声。
为首那人鼻子狠狠撞在了门上,当即就是一声吃痛的哀嚎,身后几人没来得及避闪,又撞在他身后。
挤压碰撞之下,其中有两人下意识张开了嘴,粪水直接流进了嘴里。
伴随着咸腥黏牙的口感,又是一阵绝望的嘶吼,紧随其后就是强烈的屈辱,有人甚至忍不住因此抽泣了起来。
这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门的另一边,王天德还没从憋屈的情绪中走出来就亲眼见证了这种转折,心中堵着的那口气还没能出来就突然之间消失了。
这就好比约出网恋对象之后从各个细节意识到对方是男的,但是一咬牙,来都来了,还是去了酒店,可洗澡的时候,又发现对方真是女的,属于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矛盾。
仍自惊魂未定的他,心里说不出是痛快还是憋闷,总之就是非常复杂。
“现...现在该怎么办?”
他看向屈宁,在见识过这种逆天之事后,他对屈宁的感官上升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才注意到,屈宁正在打电话,并对他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喂?警察同志,快来救救我啊,有人往我家门口泼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