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湫~”
药堂内,吕慈打了个喷嚏。
“姑爷,不舒服么?”萍儿关切的道。
他揉了揉鼻子:“没事,从科学的角度讲,打喷嚏大多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鼻腔受到了刺激。”
“另一个呢?”
“有人念叨。”吕慈道。
萍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尽是崇拜:“姑爷懂得真多。”
“那当然!”
此刻餐食已过,吕慈便来到了《永安药堂》的前厅,身为一个上门女婿,帮着家里干点活那是天经地义的,结婚一年来,吕慈就一直在这里帮工。
因为没有行医资格,只能打打下手,平时给坐诊的大夫端茶倒水,执笔研墨,有病人进屋,舔着笑脸来几句欢迎光临。
弟位和打杂的差不多。
药堂内部极大,红木的问诊桌椅,顶棚的巨大药柜,扑面而来的草药香气,阳光透过窗子,隐约能看到医馆特有的漂浮粉尘。
几位坐诊的大夫都已经来了,一个个老神哉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基本都是合同工,起初看到吕慈的时候,还觉得掌柜家姑爷给自己打杂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有时候甚至不讲情面的数落他。
古往今来的医学界都是只认资历不认人的,没有行医资格的人到哪都是渣渣,而那些万医堂里的大佬要是杵在这,这帮坐诊的老家伙恨不得给人家舔鞋。
现在还早,患者还没有上门,吕慈站在门口充当迎宾,时不时的看一眼自己的手。
“原主是个迷恋武道的人啊,放弃祖传的医馆,一心练武,结果混成了个上门女婿......悲惨的人生啊。”
不过练武的感觉真心不错,刚才吕慈还做了几个俯卧撑,轻轻松松,搁现代社会,当个私人教练肯定贼受富婆喜欢。
就在这时......
“卧肏?!你被放出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吕慈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个一脸婴儿肥,肚子圆滚滚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有点像是少林足球里的六师弟。
“额......你是?”
“???”
“我失忆了。”吕慈也懒得解释了。
“!!!”那人大惊:“好家伙,被玩的这么惨?”
这肥头大耳的家伙叫做李富贵,和吕慈一样是药堂的打杂兼学徒,家里经商,好像挺有钱的,不过老爹脑子抽筋,觉得自家族谱里要是有个大夫,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所以就把他强行发配到药堂当了学徒。
这俩人一个是没出息的上门女婿,一个是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儿子,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关系处的极好。
“老吕你行啊,我可听说那个刑官柳青青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人美腰细腿长活好不粘人,被她抽上几鞭子......啧啧......”李富贵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无比向往的神情。
吕慈眉角抽动了几下。
“为了庆祝你大难不死,咱今晚不得去画舫嗨一嗨?”
吕慈眉角抽动的更厉害了:“你在公司门口怂恿老板的丈夫去嫖??”
“哎~看来吕兄是真的失忆了,去画舫不一定非得嫖啊,咱们是去听曲儿,而且你老婆从来不管你,怕什么?!”
正说着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夫!!救人啊!救人啊!!”
他和富贵两人忙顺着声音望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位老人抱着个孩子惊慌失措的朝着这边跑来,步伐踉踉跄跄,怀中孩童哭嚎不止,地上滴落的血线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