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和老太太解释。
这个岁数的人,总喜欢瞎给身边的小辈牵红线——中华民族广大妇女同志的传统美德了属于是。
......
祖美兰的小店这段时间生意相当不错,和李奉献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多钟了。
对于李阳主动要带李小阳去补习这件事情,现在根本无暇顾忌儿子的两口子自然是举双手同意。饭桌上,看到自己的命运就这么像草芥般被李阳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给卖了,李小阳瞬间感觉到人生有那么一内内的灰暗。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到熊孩子满脸抑郁的样子,李阳的内心丝毫没有波澜,甚至还多吃了一碗大米饭。
就在李阳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城市的另一边,一场悲剧却正在上演着。
王明贵的家中,已经是一片狼藉。
十几个人堵在屋子里,将瘦小的王明贵团团压住。
房间的角落,王春香坐在凳子上,脸上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尤为扎眼。
看着被一群同事控制住,仍然在不住挣扎的王明贵,王春香抹了抹嘴角溢出来的血水。
“王明贵,好啊,你能耐了啊!学会打老婆了是不是?今天既然老朱他们把事儿挑明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明话告诉你,我就是跟老邵睡觉了。而且睡了不止一次,打去年年底开始,我就跟他滚到一起了。这半年多的时间,基本上每个星期我都去找他,要么就是他来找我。你出去练摊的时候,我们俩就在炕上干。好几次你回来的时候老邵刚走,我下边还夹着他的子子孙孙没来得及洗呢!现在我都跟你说了,你满意吗?”
“王春香,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被众人合力压在炕上,王明贵的双目赤红,死命的挣扎着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我对你那么好,这么多年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眼看着王明贵陷入疯狂,一群同事都叫苦不迭。
抓住王明贵胳膊的朱老五恶狠狠的看向了王春香,厉声喝道:“王春香,你他妈要脸不要?!你当着明贵说这些话,不是要他的命嘛!”
“我要脸不要?明明是你们过来把我和老邵的事儿告诉他的!要不然他怎么能知道?!”
王春香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掐住了杨柳腰:“再说,我跟老邵睡觉你们以为我是管不住裤裆里那个窟窿,为了一时的舒服?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
她看了看死命挣扎着的王明贵,眼圈刷的一下红了:“自打供销社不成了,家里面没米没面,靠他出去练摊赚的那点子儿,够干什么的?!要是我不去老邵那解了裤腰带,一个月还能领回二三百的工资钱,这个家早就饿死人啦!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让家里的娘们儿出去卖骚养家。”
听到王春香这么说,屋里的几个老职工一愣。
“春香,供销社不是一直给工龄十年以上的老职工发钱,给不满十年工龄的职工发物代工资的吗?你是94年进的单位,怎么还用得着去......去和老邵这个啊?!”
不知道是谁纳闷的问了一声。
王春香一听这个,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的事儿.......从一开始,老邵叫告诉我,大家伙全都是以物代资啊......前两个月,他给我发的东西都是些破鞋烂袜子的商场尾货,卖都卖不出去。后来,后来他跟我说......只要我陪他一次,以后就能给我每个月发钱。去年十一月份,我家孩子发烧住了院,家里面实在走投无路求借无门,我没办法,这才......”
“唉!”
看到王春香惊愕的样子,朱老五狠狠的跺了跺脚。
“你糊涂啊!老邵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就是个仗着自己手里有点小权,谁都想榨出点油来的王八蛋啊!”
“邵平,我日你祖宗!”
“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屋里,王明贵和王春香夫妻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