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云母和轻物质能降低骨料与水泥、石的粘结力,硫化物及硫酸盐、有机物对水泥有侵蚀作用。
要是普通居家装修那还算了,材料劣质点,问题也大不了哪去。
但如果是大型建筑的修造,恐怕就会有塌方的危险,搞不好几年之后还会变成危楼。
前些年香江那边不就出现了好多海沙楼的新闻吗,要往严重了说,足以让一个巨型房企垮台,连带着还需要负刑事责任。
这段录音明显就是偷录的,其中杂音很大。
看来那个样貌极美的小妞很可能是个暗访记者啊。
张承武立马就想到江汉开发区内,那个属于成润集团的工地楼盘。
貌似叫什么绿色新洲的。
工程面积有些大,足足有二三十栋楼。
难道这段录音就是在里面偷录的?
“这帮混蛋就是一群畜生,居然用海沙建楼!简直就是丧良心!”张承武暗骂一声,随即便思索起怎么处理这只录音笔来。
还给刚才那名女子?
怎么还?人海茫茫的,上哪去找对方?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监察部门,让他们严查,既能遏制这种现象,也能处置那群为了钱疯狂的建筑商。
但思来想去他又觉得不妥,这段录音里的孙经理貌似地位很高。
鬼知道用海沙建楼是不是他们的常用手段。
万一自己去举报的话,恐怕会被人针对。
就像几年前被帝豪集团针对一样。
像自己这种小人物,又能经受的住他们几番折腾?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现在他张承武就一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的哥,每天为了生活奔波辛苦,哪有空操心人家经理老总的事?
刚才在酒楼得罪了姓李的一家人。
李蓉蓉也记恨上了自己,待会儿回家搞不好又要大吵一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承武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富康中思考了半天,脑海中不断审视着自己的人生,终于回过味儿来。
老话说得好,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
自己才三十岁冒头,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咧!
想到这,他立马发动汽车出了酒楼停车场,然后把车驶到了一条街外的CBD区域等待起客人来。
至于那支录音笔就随缘吧,没准女乘客会找上自己呢?到时候还给她就行!
富康在路边停了一会儿,生意就找上了门。
车外面站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满嘴焦黄的大板牙,肩膀上披着件油光锃亮的皮篓子,趴在门边问道:“师傅,去长途汽车站什么价位?”
“打表!十块钱起步,每公里一块六!”张承武没好气的回答道。
他可是正规的出租车司机,面前这家伙一上来就询价,简直就把他当成开黑车的了。
“我理个乖乖...兄弟嫩别发火呐,这样吧,我给你二十,不要发票!”说着,大板牙从皮篓子里掏出一盒黄金叶,弹出一支递了过来。
随手接过香烟架在耳朵上,张承武满脸无奈的道:“兄弟,这公司的车,要算公里数的!”
大板牙嘿嘿笑笑,眯眼瞅了瞅副驾前的挡风玻璃处,见没有安装摄像头。
笑道:“那中,兄弟嫩是敞亮人,打表就打表!”
说着,他朝身后不远处挥了挥手,一个穿着朴素,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
她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背后还背着个同样年纪的小男孩,神色似乎有些慌张的样子。
最奇怪的是。
这位妇女的衣着打扮明显透露着一股农村大婶的味道。
而怀中的那个小女孩则皮肤白净,穿着打扮如同小公主,特别是她身上那件粉色的碎花小裙,质地极其优良,明显价值不菲。
至于中年妇女背上的小男孩则因为光线原因,所以张承武并没有看清楚。
妇女在大板牙的帮助之下,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然后把两名小孩抱在怀中。
通过后视镜,张承武见两个小家伙紧闭着双眼,微皱着琼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貌似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深究,这年头小孩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采取富养的形式也没什么可令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