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从来没见过,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却能这么厚颜无耻,如果不是跟踪他们,为何就这么巧地能在一个路边摊上遇到。
身为一名杀手,就算没接任务,也该是在哪里闭关修炼,或者是拿着丰厚的酬金花天酒地吧,就算女孩子不爱花天酒地,也该是在巴黎的各大奢饰品店买买吧,怎么会有闲心跑这里来吃路边摊,没看见周围人传来的好奇和异样的眼光吗。
“师弟,和女孩子说话要有礼貌。”杨宁小声地提醒路明非,“你说话声音太大,人家都看着你呢。”
路明非四顾一下周围,发现刚刚他指则酒德麻衣跟踪的话说得太大声了,引起不少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个熊样,这么漂亮的美女会看上他?
路明非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他有些忘了这是在国内,周围人都能听懂他说话的,用那么大的声音指责一位美女在跟踪两男人,确实会让人有些误会。
酒德麻衣扬起修长的脖颈,得意的对路明非眨了眨眼,这番挑衅的模样,让路明非更加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对学院在密谋着什么,所以才一直跟踪他们。
酒德麻衣确实是在跟踪他们,更确切地说是跟踪杨宁,她想要弄明白一件事。
昨日酒德麻衣解决掉龙王诺顿后,忽然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注视着,虽然这股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她还是顺着直觉,认为注视她的人就在摩尼亚赫号所在的方向,所以她放下狙击步枪,用更清晰的高倍望远镜去寻找那个注视她的人,弄明白刚刚是有人真的发现了她,还只是误打误撞向这里看了一眼,结果,人没找到,却将龙侍参孙尸体消失的全过程都目睹了下来。
那么大的一条龙,就那样突然消失不见了,酒德麻衣下巴都快被惊掉了,不敢置信的她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后,确定龙尸真的凭空消失不见了,连后来海事局的人查看情况时,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说明那不是障眼法,而是真真切切地不见了。
酒德麻衣向耳机后面的薯片妞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几秒钟内,把一栋三四层楼那么大的东西给藏起来时,被女人一句“你脑袋没被诺顿的火焰烧糊涂吧?”给怼了回来。
当酒德麻衣将自己见到画面详细地向女人描述一遍后,她连说三个“不可能”。
可是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在酒德麻衣的眼前,耳机后面的女人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哪种言灵或者科技,能将数十米高,几十吨重的东西,在眨眼间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不,你亲自去问一问?”女人提议,“反正你俩见过面,那个小男生对你也不错,你就找个机会装作不经意间的偶遇,一般的男人是挡不住你这样的美人主动的,到时候你随便勾勾小手指,没准他就对你全盘托出了呢。”
酒德麻衣是不相信自己勾勾小手指,杨宁就会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能一见面用剑抵住她脖子的人,会那么没有戒备心的吗。
酒德麻衣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背后的老板下命令了,那个人也想知道这个秘密,对于老板的命令,酒德麻衣不得不执行,这就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要不然大过年的,她真如路明非所想的那样,已经飞往巴黎开始疯狂购物,而不是坐在路边摊上,吃着廉价味道不错的面食了。
“听说你们刚刚在三峡那里干了一件大事,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酒德麻衣旁敲侧击。
“呐,还说没有跟踪我们,连我们去哪都知道,铁证如山,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路明非逮到了酒德麻衣话里的漏洞,小声又得意地说。
酒德麻衣白了路明非一眼,“既然我都能入侵你们学院了,那自然也有办法了解你们准备干什么了,就比如屠杀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青铜计划’,没必要亲自跟着你们的”。
酒德麻衣说得没错,她能够将学院本部当作自己家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想而知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强,路明非想想也是,的确没必要亲自跟踪他们。
“难道真的是偶遇?”路明非小声嘀咕。
杨宁轻笑,没有提醒路明非,在摩尼亚赫号上,他们就一直被酒德麻衣监视着,虽然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想来和龙王诺顿是有关系的,而且真正的龙王也是被酒德麻衣杀死的,估计诺顿的龙骨十字也在她的手上。
“不管什么原因,大过年的能相遇就说明我们缘分不浅,麻衣小姐要和我们一起逛一逛吗?”杨宁邀请道。
“不了,我只是有事路过这里,现在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酒德麻衣拒绝了杨宁的邀请,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去,“这顿算我请你们的哦。”
似酒德麻衣这般艳丽的女人,更适合她的场合是那些高档的,全是上流人士的酒会,而不该是这充满烟火气的路边小摊,她一起身,周围原本还偷偷摸摸看她的男人,立刻转移了目光。
酒德麻衣嘴角闪过一丝弧度,她停下脚步,转身低头,鲜艳的红唇凑到杨宁的耳边,轻声问道:“我能问问,你们是如何将那具龙尸给藏起来的吗。”
湿热的气息打在杨宁耳朵上,被一个尤物这样挑逗,换作任何男人都该有点反应吧,至少路明非就觉得自己把持不住,但是杨宁却不受影响,这种小场面,他可是见过太多了。
“原来你是对这个感兴趣啊。”杨宁转头和酒德麻衣四目相对,两人以一种男下女上的姿势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两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湿热的气息相互喷溅在对方的脸上。
酒德麻衣也是久经花丛的老手了,和杨宁对视一开始也是丝毫不服输的。
“好吧,你赢了。”酒德麻衣败下阵来,“说吧,要怎样才能告诉我。”
杨宁抬手轻拖着酒德麻衣的脑袋,两人依然保持着男下女上的姿势。
“以后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