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宥真昨晚脑袋擦破了点皮,还绑着绷带,脸色也有些黯淡,少了几分女强人雷厉风行的强势,多了几分脆弱。
可到底周云是看过原著,知道这女人即使受了再打的打击,也会竖起坚硬的外壳,今儿个,露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云笑了,第二场交锋开始了。
“昨晚,谢谢你救了我?”
“谢啥啊,你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啊,应该的。”
崔宥真见周云不为所动,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心中起对垒的心思不知怎么就冰雪消融,打开了话头。
“你今天朱室长也带你逛了逛JSS,怎么样,环境还可以吧?”
周云点点头,说道:“挺好的。”
“对了,听说你今天闹了不小的动静啊,有人打报告都打到我这里了。”
周云不屑一笑,说道:“小事情而已,再说了,狂龙出海,不搅动风云又岂会罢休。我这算是替你检验一下你手下的实力。还别说啊,你那个宋教练还是有些实力的,只是可惜啊,年轻时没迈过那道坎,到老了气血就不足,实力下滑得太严重了,但是对敌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做这个教练是没问题的。至于其他人,只是仗着年轻身体素质好,只能应付一些普通人。”
“宋叔为我家操劳了一辈子,年轻时是我父亲的得力干将,本来想让他退休安享晚年的,就是不乐意,没办法只好让他做这个教练,满足他发光发热的愿望。至于你说的安保人员的实力问题,这倒是得让我好好想象。”
“对了,你那里有什么推荐吗?”
崔宥真问道。
“我倒是认识一些实力强的朋友,不过他们都是干得杀人的活计,对安保工作并不熟悉。”周云想了想说道。
“你们应该做过保护性任务吧,应该知道怎么保护目标任务才对啊?”崔宥真疑惑地问道。
“呃,是这样的。我那些朋友很惜命,遇到事不可为的时候,通常会抛下雇主独自活命。”周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
瞬间,崔宥真表情丰富起来,揶揄地看着周云,一脸坏笑。
周云emo了,自己怎么这么多嘴,把自己搞得尴尬的境地。
“行了,不笑你了。我查了你所说的‘库马尔门’,朴官洙确实去过伊拉克地区,但关于对方的目的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联系。”
崔宥真正色地看着周云,希望对方能为自己解惑。
“我怀疑对方与当地的反叛组织有些联系,应该是私售武器给反叛军,因为,三个月后反叛军就迅速地消灭了政府军,建立了新的政府。而我说的那份证据里就应该记录了他们的交易细节。”
“是嘛,那你拿出来看看!”崔宥真脸色一喜,伸出玉手讨要。
周云又是尴尬地摸摸鼻子,说道:“目前,这份证据还不在我手中,但我知道它在谁的手中,一月之内必能拿到。”
崔宥真顿时脸色冷淡下来,一口气憋在胸口,你还真是空口白牙就想跟我合作啊!!但崔宥真相信这份证据的真实性,不然,朴官洙这样的老狐狸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那个动乱的地方。
看在证据的份上,崔宥真忍下了周云的欺瞒,但在心中恶狠狠地想到,若是周云拿不到这份证据,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自己长这么大,你周云是第二个敢骗自己的男人。
两人的会谈以冷淡收场。
走出来的周云搓了搓脸颊,低头坐在沙发上,吐出一口郁气,暗忖得赶紧去圣玛丽医院的教堂取金石韩藏着的优盘。
希望金石韩没有换地方。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的地板发出一阵声响,并逐渐停在周云面前。周云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金室长,忍不住眉头一皱,这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会儿的功夫又甩脸色给自己,欠收拾是吧。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是吧。”
低沉的嗓音响起,金室长瞬间想起了男人之前的凶狠,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和委屈,可怜巴巴地说道:“你的任务安排出来了,我是好心告诉你。你被分在C组,负责监视保护高安娜小姐的安全。”
“行,我知道了。”
周云不想理会这女人,连声谢都没说就走了。
金室长气得跺跺脚,真是个粗鲁的男人,对着远去的后脑勺挥舞秀拳,好似暴打了周年一样。典型的阿Q精神胜利法。
忽地,周云转过身,对金室长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迫于周云的威慑,金室长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弱弱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对张议员的感官怎样?跟我说实话。”周云直直地看着金室长,留意着金室长的微表情。
“张议员很有实力,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金室长一板一眼地说道。只是微弯的嘴角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视被周云尽收眼底,周云满意地点点头,弄清了金室长的真实态度。
“金室长,我有一个疑问,一个人获得了权力,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傀儡,会想以前一样听话吗?”
“间接握住权力可不是万无一失的,最好的方式还是亲手把它握在手里。”
“你什么意思?”金室长一脸问号。
可周云并没有为她解惑,留下一头雾水的金室长在原地,走了。
金室长还在思索周云话中的深意,联想到最近张议员惹出的麻烦和一系列拉拢的小动作,难道说周云是指抛弃张议员,推举夫人成为总统。
周云简直是疯了,这怎么可能?女性怎么可能成为总统,而且律法也不允许集庞大财力和权力于一身的总统出现。
摇摇头,金室长将这个疯狂的想法驱赶出脑海,却还是忍不住幻想崔宥真成为大权在握的女总统的画面,尊贵的夫人宛若女帝降临世间,睥睨一切,而作为贴身心腹的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到时候,狂妄的周云还不是仍自己肆意蹂躏拿捏。越想,金室长就越激动,忍不住润了,心中冒出无数惩治折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