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贵人告退时,绝对不允许当场转身就走,而是应该先慢慢后退着出了客厅,然后才能转身。”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就仿佛是背刺般捅在了周阳胸口,而且还没有捅完,“公主既然说了让我代为送送,那就必须做到,一般应该是在你出了客厅后,就让开正门在一边等候。”
“是,东方千户!”无奈的嘟囔了一句,周阳头一次理解了在封建社会爬上去的重要性,当自己身份低微时,以上内容都是非常失礼的表现,弄不好会死人的,但要是自己上去了,那就是风格、不羁,“你还是直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贾府这些年并无什么太特殊的事情发生。”东方冰皱了皱眉,对周阳的态度不太满意,“若一定要说较大事情的话,应该是隆武四十二年,贾将军又有了一个小女儿,但并未传出是何人所出;再就是隆武四十四年,宁国府长媳去世,但很奇怪的是,其娘家人并未参加葬礼,而且自那以后就断了联系,连宁国府唯一的孙辈贾蓉也没再去过外祖家。”
“嗯?”周阳身形一僵,却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多问了一句,“那么,贾将军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开始醉心于求仙问道以及炼丹烧汞的?”
“大概是在隆武四十四年之后。”东方冰的回答让周阳再也没了多余的念想。
“原来如此——”周阳喃喃的说了一句,再对比后来贾珍的表现,真没想到这玩意儿也TM能够遗传,真是......
“什么原来如此?你的到底知道了什么?”东方冰完全没法理解周阳的思维,问题也带着明显的不解。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周阳无奈的摆了摆手,怎么说?难道告诉她,贾敬的小女儿是他和儿媳妇生的,后来他又因为儿媳妇的死变得心灰意冷,以至于有了“出世”之念?这能说吗?
又或者是这位儿媳妇很可能是因为被这种不伦关系困扰,最后死于心病?还是说贾珍被自己亲爹带了原谅帽,于是未来就送了自己儿子一顶同样的?这TM的怎么说?
怪不得,惜春明明是宁国府的女儿,却从小在荣国府长大,理论上的亲哥哥贾珍一句都没问过,而且双方的关系堪称稀巴烂,直至后来的“矢孤介杜绝宁国府”,除了当事人愣是没有一个主子多问,因为问题的核心太过卧槽,而且该知道的都知道......
两人再无多话,一路上各有下人行礼问安不提,直至出了大门,周阳才向东方冰抱拳一礼后翻身上马,却不想在临走时又听到了一句把他整不会的声音。
“你——”东方冰说话时明显带着犹豫,“先回去便是,公主那里我自去交代。听说你送了中原镖局的女镖师一把宝剑?那日我说的话始终有效,你几时答应了,皆可过来寻我,还有,那一晚,我并没喝醉。”
“......告辞!”周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又行了一礼,打马快速走人。
这边,东方冰表情复杂的望着眼前远去的背影半晌无语,直至再也看不见,她才央央的回了院内,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环绕,直到客厅中依然如此。
“他走了?”永昌公主抬了抬眼,面露无奈之色。
“是,公主!”
“行了,别一副鬼样子,这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他不答应也好,省得你陷进去。”永昌公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自己手下的怨妇表情小有不满,“刚才他的能耐你也看到了,指望着一个世职就圈住,怕是想瞎了心。”
“是,公主!”
“好了,刚才他问的问题,究竟是为了什么?”眼看着劝解无效,永昌公主也就息了心思,把话题转回正事。
“是这样.....”东方冰把刚刚和周阳的对话说了一遍,却发现随着她的叙述,永昌公主的表情不断变化,“属下实在没想明白他说的意思——嗯?公主?”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永昌公主对高层消息了解更多,以至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摆了摆手,给了自己手下相同的回答,却也让东方冰表情更加迷茫。
“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