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好药膏后,白素贞还要给许仙送过去,林京墨对许仙也很好奇,便请求跟上去看看,白素贞自无不可,反而十分欣喜。
两人出了世界珠,天上的太阳正位于最高处。
林京墨跟着白素贞走出定安府,专挑城中的偏僻小巷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白素贞终于在一个小院前站定。
只见这小院面积极小,房屋也都很破旧。
如今天色尚早,许仙还没有回来。
两人翻过矮墙,也许是许仙家徒四壁,不担心有贼进来,也或许是天气渐热,需要开窗通风,总之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
林京墨和白素贞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屋子里。
只见这屋子里很整洁,也没有太多的装饰,林京墨扫视一圈后便看到白素贞正伏案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只见那张宣纸上娟秀的字迹赏心悦目,看得林京墨频频点头。
不一会儿,白素贞便写完了,起身将那罐药膏压在宣纸上后,便和林京墨一起离开了。
……
日落西山之时,许仙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中。
许仙解下衣服,来到桌旁点燃了油灯,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小罐子。
许仙一愣,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这里怎么有个罐子?”
仔细想了想,许仙始终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么个东西,还被放在了桌面上。
当许仙看到窗外一轮明月渐渐升起时,才突然眼露恐惧,快速扭头扫视着。
“莫非家里进贼了?”
但是许仙目光所及之处,家中的一切都很正常,东西都没有被挪动位置,房间里也没有丝毫凌乱。
林京墨和白素贞都是实力高强之人,加上来去时故意掩盖痕迹,许仙又是个凡夫俗子,没有发现有人来过很正常。
许仙久察无果后终于放弃了,拿起罐子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拿开,压在罐子下的那张宣纸便展现出来。
许仙目光一凝,借着油灯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看起来赏心悦目。
许仙拿起来,嘴中喃喃道:
“跌打神药,可治王公子骨伤,自此恩怨两清,再无因果。”
许仙眼神迷茫,再次读了一遍,还是不知道这是谁写的,落款处也没有留下姓名。
脑中回想了一圈自己认识的人,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跌打神药?”许仙看着手上的小罐子,打开上面的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飘了出来。
许仙鼻子微微耸动,顿时眼神一亮。
“红花、三七、丹参、血竭……”
许仙仅仅凭借药香,居然就将白素贞所用的药材说的七七八八了。
许仙说着说着便皱起了眉头,白素贞所用的药方极为复杂,里面有很多药材和配比都是许仙不曾接触过的。
慢慢的,许仙也停止了分析,因为他也分析不出来了,看着罐子里面乌黑发亮的药膏,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这罐药膏说不定真的可以治好王公子的手腕!”
至于这罐药膏是谁给的,在许仙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除了那娟秀的字迹会让许仙多注意一下外,其他的便没有什么了。
怀揣着对飞黄腾达的期望,许仙一宿没睡,在月光下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那罐药膏,脑海中不停的胡思乱想着。
一会儿担心药膏是否有用;一会儿幻想若是医好了王公子的手腕,应该向王家要什么赏赐,得到了这笔钱后应该怎么花,自己又是如何出人头地,成为临安城新一代名医的。
这一夜,林京墨站在西湖边,看着西湖中映出来的一轮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
“贫穷谈不上高尚,若是富有又德才兼备,心地善良,那才是高尚!许仙,让我看看你是否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吧!”
……
天色微亮,许仙便迫不及待的起床洗漱了,对他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看着桌子上的小罐子,许仙眼神火热。
走在大街上,许仙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罐子,眼神紧张的四处张望。
“许相公,这么早就出门啊!”
一个平日相熟的街坊邻居看到许仙,热情的打着招呼道。
许仙被吓得脖子一缩,身体骤然紧绷,待看清是熟人后,脸上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道:
“早!”
说完,许仙便匆匆离开了。
身后的街坊邻居疑惑的挠挠头。
“今天的许相公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生病了吗?”
许仙走在街上,看谁都像要抢走自己机缘的小偷,对每个人都严加提防。
平时熟悉的街坊邻居都很奇怪,平日里和和气气,彬彬有礼的许仙今天是怎么了?
不仅步履匆匆,神态疏远,还死死抱着怀里的那个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