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定安府的侧面,看四下无人后,几人联手向墙头爬去。
老大站在两人身上,先是探了探头,见里面灯火熄灭,寂静无声后,扒在墙头上一个借力,整个人横跨在墙头上。
“来,麻子,你先来!”
那领头人小声道。
麻子和另外一人先后被领头人拉上来,三人见定安府依旧寂静如初后,彼此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跳下去。
三人对此似乎驾轻就熟一般,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三人摸黑向定安府的正屋方向走去。
一路行进的很慢,那领头人似乎有些焦急,不断挥手催促另外两人跟上脚步。
穿过花园长廊,三人终于来到了正屋前,看着漆黑一片的正屋,那领头人拿出火折子,拍了拍身边的人,低声道:
“赖子,油呢?拿出来!”
“……”赖子没有递给领头人油,也没有回话,只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那领头人被吓了一跳,上去便是一脚低声咒骂道:
“赖子,你死了?趴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把油给我!”
“……”赖子没有丝毫反应,领头人不耐烦的蹲在地上,翻找他的衣服。
“下次做事前你要是再喝酒就不用来了,真是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麻子,你也过来帮我找找。”
“……”
周围静的让人心里发慌,那领头人心头一跳,终于感觉不对劲了,停下翻找的动作,扭头看去,只见麻子人也不见了。
领头人手微微颤抖,不断推搡地上的赖子。
“喂,赖子,你快起来,别吓我,麻子不见了!”
“……”
赖子依旧倒在地上没有动作,时间似乎就此凝滞,领头人放大了自身的所有感知,只觉地上的赖子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领头人松了口气,没好气道:
“靠,吓死老子了,不就是叫你放个火嘛,至于都吓尿了吗!脏了老子的手!”
“……”赖子仍旧没有动弹,领头人感觉手上沾的液体有些粘腻,举起手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领头人脸色大变,瘫坐在地上浑身如筛糠版颤抖。
“死……死了?”
领头人看着面前的正屋,瞬间明白过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别,别杀我,别杀我,是,是城南的李家给我了十两银子叫我来放火的,和我真的没关系,求您让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那领头人话还没说完,一颗头颅便摔在了他面前。
领头人身体一颤,根本不抬头敢去看,只是磕头如捣蒜般的将地砖磕的咣咣作响。
“大人,大人,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以后不敢了……”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
那是领头人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听见林京墨说的话。
随后,一道白光划过,那领头人的眼神瞬间失去光彩,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领头人的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怀里一把雪亮的匕首叮当一声掉了出来。
林京墨面容冷峻的收剑入鞘,看着城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对倒地的三个小喽啰不屑一顾。
“来而不往非礼也……”
……
第二天,当李公府的杂役仆人们起来干活的时候,惊恐地发现主屋门前的屋檐上吊着三具男人的尸体。
这三人的尸体被吊了起来,脑袋被放在地上,瞪大眼睛,惊恐血腥的看着门前的方向。
管家闻讯匆匆赶来,见状也是被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叫人收拾,李公便闻声起床,推门而出。
“一大早上的,瞎嚷嚷什么……啊!!!”
李公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平时纵欲过度,身体亏空的厉害。
本来被吵醒便有些不爽的李公推开门,便看到吊在面前的三具无头尸体,吓得大叫一声,不敢再抬头去看,结果一低头,便看到三个死不瞑目的头颅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晕了过去。
这个早上李府过的很不安稳,一大早上便鸡飞狗跳的,李府的管家报了官,杭州知府对此事很是重视,亲自带着礼物过来探望,并让衙门的捕头彻查此事,将三人的尸首带走。
尽管衙门官府下了大功夫,但奈何线索太少,一时无法破案。
李府的管家心中对此有所猜测,但奈何这件事本就不光彩,实在不好说出去,这件事便如此不了了之。
至于李公,被惊吓过后便一下子卧床不起,整日昏睡,高烧不退,嘴里还说着不清不楚的梦话,让李府的家眷们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