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京墨扫视时突然眼眸一凝,眼中一道精光划过,只见一股淡淡的黑气弥漫在整个柴房中,体内的浩然正气和法力仿佛受到了刺激一样,不断的沸腾着。
这里果然残留有阴气,而且还格外浓重。
林京墨又去了花园,那里的阴气比柴房中要淡了很多,可能是被因为露天被太阳照射的缘故,导致阴气消散的比柴房快。
接下来贾员外带着林京墨又走了多个地方,除了私密的后院以外,林京墨都走过了,但是都一无所获。
“那些被恶鬼所杀之人呢?”
一无所获的林京墨打算从被害者身上着手,看看那恶鬼是如何杀人的。
“这个……”贾员外脸色为难道:“被恶鬼所杀的人都被送到官府里去了,由仵作验尸去了。”
“那你们还记得被害者的死状吗?”
“记得。”贾员外和老管家都露出了肉眼可见的恐惧。
“他们都是被淹死的,死后双眼瞪得溜圆,像鱼一样凸出来,身上都浮肿了,据说仵作验尸的时候一划开身体里面都是污水,但是他们死的时候有的还在床上,根本就不可能被淹死啊!”
林京墨听后点了点头,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点线索,这证明这只恶鬼死的时候跟水有关,所以死后才会淹死生人。
这时候天色已晚,贾员外当即命人摆宴设席,自己则拉着林京墨回到中堂谈天说地,聊起了家常。
“说来惭愧,还不知公子贵姓,年方几何?”
“在下林京墨,今年十六岁。”
贾员外闻言一脸震惊,对林京墨赞叹不已。
“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不知师从何人?”
林京墨轻笑一声道:“在下无门无派,一身本领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哦!”贾员外看林京墨的神情不似作伪,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但眼中惊异之色更甚。
在古代说起自己的师门那是一件很严肃神圣的事情,没有人会在这里弄虚作假,不然就是欺师灭祖,会被天下人所唾弃的。
林公子能够自学成才,怕是有大气运大毅力之人啊!得好生招待才是!贾员外心中暗道。
“那不知公子准备如何铲除那恶鬼?可否露一手?也好让我心安啊!”
林京墨嘴角含笑,知道这贾员外要试探自己的虚实,虽然这番试探来得有些晚,也很拙劣,但为了让贾员外相信自己,便是小露一手又如何?
“自然可以,只是在这里施展多有不便,不如去外面吧!”
“当然可以,林公子请。”
贾员外带着林京墨来到了一处铺满巨大青石的演武场,此时在中央的一方擂台上正有一个精壮魁梧的男子在练拳。
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身穿一身黑色汗衫,面容粗犷,眼神阴鸷,浑身肌肉虬结,露出来的古铜色皮肤泛着一层油光,只听他一声大喝,拳出如龙,气势如虎,一拳打在了身前的木桩上,在一声巨响中将那木桩打成了两截。
“好!陈师傅真是好本事啊!”
贾员外一见,哈哈大笑的鼓掌走上前,那陈姓师傅看到贾员外走过来胡乱的擦了把头上的汗,抱拳行礼道:
“家主!”
“嗯,陈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请来驱鬼的林京墨,林公子。
林公子,这位便是我贾家的护卫长,陈师傅,一手拳法出神入化,三十几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多亏了他,我才没被那恶鬼给杀了,今晚就靠你们二位了。”
林京墨对陈师傅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而那陈师傅却根本不正眼看林京墨,不咸不淡道:
“这位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又弱不禁风的,怕是毛都没长全吧!家主,有我在您尽管放心,那恶鬼近不了您的身,只是要小心别被奸诈之人给骗了!”
林京墨听完都被气笑了,给你点脸你就飘了?
林京墨那嘲讽的表情看的陈师傅怒火中烧,一双满含杀气的眼睛死死盯着林京墨,就差撸起袖子上去打林京墨一拳了。
贾员外夹在中间表情尴尬,和稀泥道:
“陈师傅说的有些过了,我相信林公子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深藏不露罢了,林公子……”
林京墨摆摆手,示意贾员外不必多说,他看着那陈姓师傅说道:
“观天如井大,不知者不怪,既然这位陈师傅表示出异议了,我自然也得证明一下自己,免得被人给看扁了不是?”
林京墨淡然的走过陈师傅身边,来到一根完好的木桩前站定,那陈师傅抱起手臂摆出一脸看好戏的姿态看着林京墨,心中根本不相信以林京墨的身体能像他一样打断木桩。
在贾员外紧张的目光和陈师傅嘲讽的表情中,只听林京墨一声大喝:
“斩!”
只见一道白色匹练如闪电般划过,还没等贾员外和陈师傅反应过来,那根木桩便在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断成两截。
那切口处看起来光滑平整,上半截木桩滑下时过程非常丝滑。
林京墨淡然转身,看着出了一身冷汗的陈师傅,语气玩味道:
“不知道这等水平可还入的了陈师傅的法眼?若是不行的话还请陈师傅不吝赐教,咱俩切磋切磋?”
“哈哈哈,林公子果然不凡,有您在,今夜那恶鬼必除!陈师傅,这回却是你眼拙了,还不快跟林公子道歉!”
贾员外哈哈大笑,暗中给陈师傅使了个眼色,那陈师傅身上的汗衫都湿透了,一听贾员外的话,顿时心领神会,赶紧顺着台阶下来,抱拳道:
“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计较。”
林京墨深深看了那陈师傅一眼,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贾员外一看赶紧说道:“想来这个时候宴席已经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也好,请!”林京墨点了点头,算给足了贾员外面子。
“请!”贾员外的身体似乎低了一些,在前面给林京墨带路。
看着贾员外和林京墨离去的身影,陈师傅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前面正走着的林京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和贾员外一边走一边聊天,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