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京墨悠闲度日的时候,外界的定安府也一直有人在关注。
“老爷,那定安府已经七天没有妖怪作乱了,这段时间那位公子也从不曾出过定安府。
而且那门前终日不见有人打扫,每天清晨一看却都变得一尘不染,看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呐!”
一栋豪宅中的高雅书房里,一位头发花白,身材枯瘦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老管家对正坐在太师椅里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对眼前管家说道:
“备份礼物,递上拜帖,明天我要去亲自拜访一下这位神秘的公子!”
“是,老爷。”那管家应了一声后便恭敬的退了下去,独留那中年男子在书房中眼眸阴沉,拳头紧攥。
而在这间书房外,原本应该满园春色,仆僮成群的宅院中,如今却没有了往昔那般辉煌的景象。
尽管府中仍有人往来行走,却也大多行色匆匆,神情憔悴,脚步虚浮,神情紧张的左顾右盼,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若大一户豪族竟呈现出一股人丁稀薄,日落西山的景象,当真令人瞠目结舌。
若是有会望气之术的人看到这栋豪宅,定能看见一层阴暗的死气笼罩了整个府邸,凡人若是久住于此,轻则大病一场,寿运折损,重责徒生横祸,身死道消。
……
午后,定安府私人渡口,西湖旁,林京墨正在一颗柳树下的巨石上钓鱼看书,正在林京墨看得入神的时候,一缕清凉的微风吹过林京墨的发丝,也将柳树的枝条吹的沙沙作响,在凸显出林京墨的恬静淡薄,超凡脱俗时,也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萦绕心头。
小翠悄悄来到了林京墨身后站定,眼神迷离的看着神情专注的林京墨。
许久之后,鱼竿微动,林京墨回过神来,一手把住鱼竿,一手收放鱼线,张弛有道,不一会儿便有一条馋嘴的金色鲤鱼被林京墨给钓了上来。
林京墨将这条金鲤捧在手里,只见这条金鲤足有小臂长短,一双大眼睛似有泪水落下,从中流露出绝望的眼神。
“呵呵,以后可不要那么贪吃了。”
林京墨笑着道,在金鲤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将其收进了世界珠中的泉水里养起来。
一回头,才看到小翠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问道:
“小翠,有什么事吗?”
小翠在金鲤上钩的时候便回过神来,听林京墨问起,赶紧递上手中的拜帖道:
“少爷,是城南贾员外送来的拜帖,说是在楼外楼订了一桌酒席,到时会送到府上来,其间可能有事相求,但事后必有厚礼相报。”
“哦?”林京墨兴趣被勾了起来,自己这么一个低调的隐士,平时也不抛头露面,更没有展现出丝毫异常,居然还会有人求到自己身上?
林京墨接过拜帖,只见一封精致的鎏金红色拜帖上面写着贾员外的名字,拜见的时间、地点等等。
林京墨想了想,收下了拜帖。
“索性无事,便看看这贾员外有何指教好了。”
林京墨艺高人胆大,一个员外还不至于让林京墨忌惮,而且对方也说了是有求于他,便是见见又何妨?
第二天,林京墨穿上正装,早早命人打开大门,准备迎接这位贾员外。
不过一时三刻,只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了定安府门前。
一个身体消瘦,发须皆白的老管家率先上前拉开了车帘,小心翼翼的放好了轿凳,然后从里面搀扶出一个大腹便便,神色疲惫的五十岁中年男子下了马车,正是来拜访林京墨的贾员外。
贾员外看着眼前不输自家的豪宅,眼中闪过一抹慨叹。
想当初这原屋的主人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和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从最开始的负债累累,白手起家,到后来的身拥万贯家财,可被称为临安城的一大传奇!
如今一转眼,却早已物是人非了,故人已逝,原以为在那富商之后这家便家道中落,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来了,没想到造化弄人,兜兜转转,还是要来这里走上一趟。
就在那贾员外在门外站定,眼神迷离的思念往事,让周围人都很是不解的时候,一位翩翩公子已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外的华服中年男子,拱手道:
“想来您便是贾员外吧!”
那贾员外一惊,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看到林京墨的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年轻的如此过分的少年居然就是定安府的新任主人。
当他看到林京墨对其礼数周到时更是不敢怠慢,连忙还礼。
“正是在下,让公子出来迎接,实在惶恐。”
“贾员外说笑了,里面请。”
“请!”
两人进入中堂,分主次落座,小翠奉上香茶退下之后,两人抿了口茶,贾员外才对林京墨道:
“早听闻临安城来了位奇人,年纪轻轻能降妖伏魔又容貌俊美,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贾员外的话,林京墨淡然一笑,毫不在意道:
“呵呵,贾员外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书生,当不起如此赞誉。”
“诶,公子过谦了,”贾员外连连摆手,又和林京墨聊了几句后,决定不再进行无谓的试探,坦诚步公道:
“不瞒公子,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公子救我贾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