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两人的安全,还是单纯的不想损坏客房?
林京墨不知道,在发现这间客房没什么异常之后,林京墨便打算离开了。
这是件好事,证明掌柜的威胁度不高……等等!
林京墨倏然扭头,不知是否是错觉,刚才床下好像闪过了一道暗影。
没错,床下还没检查呢!
如果不是刚才林京墨本能在疯狂预警,浩然正气也刚好暴动,林京墨也不一定能想起来这容易让人忽略的床底。
床底是房间中唯一一处红烛照不到的地方,其他地方尽管昏暗,但是终究还是有光芒的,但是这里,却一直以来都被林京墨忽略了。
林京墨手中握紧长剑,缓步上前,四周的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站在床边,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林京墨高举长剑,倏然下劈!
咚!
长剑贯穿床板,激起一片灰尘。
“嗷!”
一阵咆哮声响起,在灰尘中,一双猩红的眼睛亮起,疯狂的眼神紧盯住林京墨。
“原来你藏在这里啊!”
林京墨似乎是找到了猎物的猎人般,眼中光芒爆闪。
回应林京墨的是一声咆哮,和冲过来的身影。
林京墨护住左手中的红烛,右手长剑一记横斩,只见那东西被林京墨一剑逼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在那东西的胸口。
尘埃散去,那东西也在红烛光下显露了身形,这一看,顿时让林京墨产生生理不适。
只见那身影通体漆黑,身上好似有一层油脂一样的东西泛着油腻的光芒,五官只能分清一双眼睛和一张满是利齿的大嘴,除了那一身干枯的血肉和那股让人作呕的尸臭味外,其他地方都和正常人一样。
只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一身官服。
林京墨暂时没有心思去想他生前是不是官府的人,现在这东西又扑上来了,两人在房间里你来我往。
渐渐的,林京墨发现这东西不强,来来回回的就像未开智的野兽一样直来直去的,而且身体素质也和成年人差不多,当下手中长剑一送,贯穿了那东西的心脏。
正当林京墨觉得这东西已经被解决掉了的时候,那东西居然还在张牙舞爪的向林京墨抓来。
一股寒气从这东西的嘴里喷了出来,林京墨被吹到时,顿时身体一僵,好似在腊九寒冬时在外面站了一夜似的,浑身酸软无力,就在那怪物就要咬过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林京墨周身浩然正气沸腾,驱散了林京墨身体中的寒气,林京墨感觉又可以正常活动了。
当下用力一踹,再次拉开距离的同时抽出长剑,这一次林京墨对准他的脖子,用力一斩!
只见那东西的头被一剑斩了下来,掉在地上时还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
这次这东西终于倒下了,感受到世界珠又复苏了一些后,林京墨才终于松了口气,用剑尖挑起他的衣服翻找起来。
最终,林京墨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封书信和一个令牌。
那令牌不过是一个身份证明,先暂且放在一边,林京墨打开那封沾了污渍的信,展开,只见这居然是一篇官文。
这里面的纸已经严重泛黄了,上面还有一些黑色污渍,让一些文字难以分辨。
林京墨对着红烛看了起来,这里面讲述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中包括这个村子的一些信息,以及上面知县的一些命令。
原来这个村子所有的精壮男子都被征调去服兵役,打仗去了,全村几十个男子,都被征调走了,不久后便全都战死沙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这位官差来到这里,是为了传递消息,以及让他们准备交赋税的,而且这税收的极重,对这些失去了主要劳动力的村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不给人活路了!
看这个官差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这个客栈里就被人给杀了,整个村子变成这样,或许跟这场变故脱不了干系。
在林京墨的印象中,这片地区可是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乱,哪怕是征兵,也多是地方服兵役,进行屯田训练等,和战争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啊!
看来,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啊!
林京墨收起了那封信和那个令牌,接着林京墨又在床下找到了一个房间牌,204,奇怪的是上面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拿着这个房间牌,林京墨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收了起来。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一抹晨曦,林京墨回到201房间,只见这里的一切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林京墨也不想休息了,放下红烛,拿起包裹便下了楼,在那里,老掌柜还坐在那里看书。
林京墨将牌子递过去,老掌柜看了一眼林京墨,又在他的包裹上停留了一瞬,摆摆手,林京墨就离开了。
坐上马车,一路上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四野寂静,似是知道要离开这里,那匹黑马迫不及待的拉车往前走。
很快马车便穿过村子,最终在村子的另一边走上官道。
在走出村子之后,林京墨感觉压力骤降,如同卸下了一座大山般,那种冥冥中被人窥伺的感觉终于不见了,林京墨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扭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村庄,只有一片茂密的森林而已。
“这便是传说中的鬼蜮吗?”
林京墨暗自道,这种可以改变一片地域的能力绝不是什么幻境,有这种能力的鬼怪果真强大,恐怕那鬼蜮中容纳了不止一头鬼吧!
想到那客栈,林京墨如此想道。
这一次着实惊险,似乎里面的鬼怪对自己的恶意不太强,要不然想这么轻易的走出来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