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布鲁克吓了一跳,经验丰富的他立即就明白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本能的慢慢向后退去。
肖恩也傻住了,没想到自己仅仅是报了个名字就将对方惊成这个样子,一时间他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可能不经意间犯了错误。
想到这,他就欲挣扎坐起来解释。
“不要动!”
中年警察脸色一变,迅速拔出手枪对准肖恩,眼神充满了戒备。
肖恩顿时一动也不敢动,颤声道:“警长先生,我......我动不了。”
中年警察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黑发小子胳膊已经脱臼了,不禁松了口气,用左手拿出了手铐丢给了格纳·布鲁克:“去,锁住他的双脚。”
“啊!?是是是。”
格纳·布鲁克下意识的接住手铐,看了眼地上看似无害的肖恩,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在中年警察锐利的眼神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给肖恩的双脚上了手铐。
幸运的是,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生。
格纳·布鲁克松了口气,心里默念:“赞美主。”
中年警察这时候放松了下来,缓缓将手枪放回腰间枪匣里,沉声道:“去找辆马车,先送他去医院。”
“呃......好。”
格纳·布鲁克很想说一个罪犯还送什么医院,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很快,他就让一个劳工找来了一辆马车,然后在将肖恩放到马车上后,目送中年警察随车离开。
当然,临走前,他在中年警察锐利的眼神下,还是不情愿的拿出了一张银币。
“该死的,只是骨头脱臼而已,哪里用的了一张银币,可恶、贪婪的警察,我诅咒你......”
格纳·布鲁克在低骂中,再次挥动手中的鞭子,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身边干活的劳工身上。
......
圣保罗医院,病房内。
一位脸色虚白的银发蓝眼女士半靠在病床上,她穿着宽大的蓝色病服,隐约可见衣领内的白色绷带。
她的面前坐着一名肩章是一朵金色一叶兰的年轻警察,年轻警察一边拿着蓝色钢笔记录,一边说道:“艾莉雅女士,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什么都可以,这有助于我们尽快找到嫌疑人。”
“嫌疑人?你们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儿子的那个同学造成的吗?”艾莉雅·阿玛斯塔夏先是一怔,随即不可置信的问道。
年轻警察摇摇头,认真道:“艾莉雅女士,我现在还不能明确答复你,但是按照你所描述的情况,你儿子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带着那个名叫肖恩·维多利亚的同学回家,然后你儿子就发疯似的在家里翻找东西,并意图杀死你,最后自杀,嗯......那这个突然离去并不知所踪的肖恩·维多利亚就具有重大嫌疑。”
“这......”
艾莉雅·阿玛斯塔夏一脸不信,坚定的摇头道:“这不可能,肖恩这孩子我见过,他是一个善良又聪明的孩子,他和雷克斯的关系很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害雷克斯的,哦,对了,我记得阿里安娜说过,肖恩的父亲是圣保罗教堂的神父,一年前还因为救人去世,这样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阿里安娜?”
“嗯,阿里安娜·维多利亚,她是我的学生,也是肖恩的小姨,是一个非常漂亮、温柔的女孩,自从肖恩的父亲去世后,一直是她在照顾着肖恩的生活。”
说着,她眼神痛苦的流下了眼泪:“我可怜的孩子,肯定是因为我上次因为他毕业成绩的事情对他发了火,他才......”
说着,她双手捂脸抽泣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肩章是三颗银色五角星的中年警察迈步走了进来。
年轻警察回头一看,惊讶道:“迈克警长,你不是在巡视菲利兹港吗?出什么事了?”
迈克警长看了眼病床上捂脸哭泣的艾莉雅·阿玛斯塔夏,低声道:“奥斯卡警督,肖恩·维多利亚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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