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沙田分局,探长办公室。
陈东翻了翻日历。
离诡子霸占港岛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得抓紧准备了,不过,相信经过这段时间,诡子的细作们应该会消停一段日子了。
这也正好,给了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坐在办公椅上打着哈欠,陈东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重量级狗头金,发起了呆。
这狗头金少说得有20公斤吧,要真能倒腾出去抗诡行动的枪支弹药就不用愁了。
而且,即使是买武器剩下的钱加上之前的积蓄,也应该够自己花个一辈子了吧。
“这样说来,很快我的身家应该就能和这个时期的一些帮派大佬比拟了。”陈东心里美滋滋。
不过随后他就犯起难来。
如今正值非常时期,大步列颠一直对港岛的金属流通管控的很严格,就算自己肯出这块狗头金,怕是也没有人敢收。
收藏家们都怕花大价钱收了后被殖民军拿去充公,倾家荡产。
也因此,港岛这个时代很少金铺,大多数商人,都选择开典当行或者从事灰色产业,如字花档等等。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得烂在这里了?”
就在陈东对着狗头金一筹莫展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沙展!”小刘兴致勃勃地开门进来,对陈东行了个礼。
年轻人永远是那么的青春盎然,陈东心中感叹,虽然自己比小刘年纪还小,但经历了几轮男欢女爱的打斗后,他已经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几乎每天都困觉。
要不是昨晚呆在警局没回宿舍,可能今天就要迟到了。
“什么事?”陈东问道。
小刘一脸懵逼:“沙展,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
陈东立刻清醒过来:“噢对对对!”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接着问道:“怎么样,昨天什么情况,把他们安全送到目的地了吗?”
小刘当然知道陈东说的他们,是指关施莹和阿龙二人,于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对,后座那位兄弟已经送到玛丽耶医院救治了,那个关小姐我也送回家了。”
“噢?关小姐?”陈东饶有兴致,“连我都不知道她姓什么,居然被你套出来了。”
“对的,我听医院里的护士讲的。”小刘道,昨晚带着关小姐在旺角兜风,孤男寡女的感觉让他回味无穷,他想,关小姐应该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与自己游车河了。
然而小刘不知道的是,关施莹只是想趁机了解更多关于陈东的信息。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熟到已经互换定情信物了呢。”陈东调侃道。
听到此言的小刘立马羞红了脸,头顶仿佛就要冒出气来了。
“没有没有,人家关小姐家底很厚的,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小警员呢,沙展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他像个新娘子一样地捂住了脸。
陈东顿时起了兴趣,他很想知道关小姐的家底到底有多厚,于是试探道:“噢?那这关小姐,是哪个名门之后啊?”
“倒不是名门之后,她爸是朝州帮的坐馆。”
“朝州帮?”陈东再次起了兴趣:“就是那个让汕城派和莞城派都畏惧的朝州帮?”
“对阿,就是那个朝州帮,以前很威水的,整个旺角乃至九龙都得听他们的话,这四五年由于殖民军的介入低调了很多,但仍不妨碍他们是九龙这一带最强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