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是内地抗诡的一名八陆军女战士。”
“看的出来。”
“别打岔。”
“好的,”
“我刚说到哪了?”
“你说到你是个八陆军女战士。”
“噢,都怪你打岔。是这样的,因为我曾在岛国留过学,会一点日语,所以组织派我到诡子某部队里做卧底,当然了我也不负众望,成功打入了诡子的内部。”
“然后呢?”
“我的任务是搜集诡子残害我国百姓的证据,然后在抗诡胜利时将这些惨无人道的暴行公之于众?”
“你怎么知道抗诡一定会胜利?”
“我们有这个信念,就一定可以战胜诡子。”阮芳的眼里带着光,这是一抹所有同胞看到,都会为之一颤的光。
陈东收起感动,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从内地千里迢迢漂流到了港岛?”
“说来话长。”阮芳咽了口唾沫,“你有带水吗?”
陈东上下翻找了一下,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找着,等下,等你说完了我们出去再喝水吧。”
“好吧我可以先忍一下。”
“您继续说。”知道对方是抗诡战士后,陈东的语气越来越缓和,越来越肃然起敬了。
闻言,阮芳一脸严肃地转头看向陈东:“要不你猜猜?”
“呃。”陈东心想这可真是个可爱的战士啊,或者可以说,我们抗诡战士永远是最可爱的。
“难道是打进敌人内部后,随着诡子的部队一起渗透过来的?”他问道。
“不,我是被追杀过来的?”
“追杀?被发现了?”
“没错,诡子也很聪明,那时候他们的少佐试探性地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就分辨出来我是八陆军内应,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戳穿我。”
“为什么?”
“将计就计,他临时在一些重要情报上作了假,想借我的手让我方游击部队陷入重围,但被我及时发现了。”
“所以他直接撕破了脸,要杀你?”
“不错,还好我趁着某个晚上逃了出去,直接徒手从海边偷渡到了港岛。”
“徒手?”你不是在骗我吧?你是怪物吗?陈东大吃一惊。
“对的,徒手,我们家是泅渡世家,这几百里不过小意思。”
阮芳给了陈东一个灿烂的微笑,全然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然成为了一头怪物,当然了,是受人尊敬的怪物。
“呃,我还有个问题。”陈东收起了震惊。
“你说吧,你是我救命恩人,问什么随便你,但说好了,我方八陆军情报,是万万不能透露给你的。”
“害,阮大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也是怀着一颗赤城爱国之心的人啊,怎么可能会想要窃取我方机密呢?就算你告诉了我,我的嘴巴也是严丝合缝,坚不可摧的。话说回来,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见到抗诡战士,陈东很是钦佩,也很是兴奋,但想到对方只是误打误撞进入到这里,可能并不知晓这里有什么秘密时,又升起了一丁点的失望。
“噢,你说这里?”阮芳活动了一下脖子,许久没活动的颈椎骨被刺激的嘎吱作响;“是这样的,我虽然成功偷渡到这边来,但在逃亡时,也被诡方的船只给追击了,身上受了很重的伤,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所以就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养伤。”
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来到这个村子时,我看到几个渔民鬼鬼祟祟地商量了什么之后,就往这间祠堂走了过来,于是我也就跟了上去。我很幸运,没被他们发现,一路跟到了这一层,但也很不幸,他们走的时候把通风口给关了,我被锁在了这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陈东问道。
“就在几天前。”阮芳口渴难耐,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给点水吃吃?
陈东闻言,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
几天前,不正是海盗案结案,许老板身死的那段时间吗?阮大姐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着许老板一行人等误打误撞进到这里的?
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阮姐,那帮渔民当中,是不是有一名头发眉毛胡子都斑白的老人?”
“嗯,好像是。”阮芳眼睛滴溜,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陈东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也就说,这位阮大姐,在他和黄家燕探索这个古董房的时候,就一直在这?而且,那时候他和黄家燕还做了那种为人不齿的事情,如果全程都在阮大姐眼皮子底下,那可太丢脸了。
唰一下,陈东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