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带着姐弟俩先行离开了,宴会厅里气氛诡异,小辈们大气不敢出,老人在悠闲的喝着茶,似乎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沉从武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心的说道:“妈,你真的相信他能办到?”
“为什么不信?多一种可能不好吗?”老人斜睨了眼儿子。
“可是...那他真的搞到手了,您打算放弃落虞?”沉从武说出心底的疑惑,总觉得这里有些矛盾。
老人放下茶盏,扫了眼一桌子的沉家子弟,叹了口气,这一刻,突然感觉很孤独。
“我们对赌的,从始至终就不是装备。”
声音有些苍凉,戎马一生的老人,真的累了。
...
车上,陈铭开着车,沉俊坐在副驾愣神,似乎还没从宴会厅的状况里回过神,沉落虞坐在后座,小手绕过靠背摩挲着陈铭的耳朵,调皮的扯了扯,都给扯红了,似乎还不解气。
沉俊坐直身子,说道:“姐夫,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真的能行吗?”
陈铭没接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倒是说句话啊,能搞到手不?”沉俊对能不能进入第9非常在意。
陈铭扒拉开沉落虞的小手,又被盖了回来,有些无奈,撇了眼沉俊,似是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没好气的说道:“真当那个老太婆傻啊,你进不进得去,根枪有毛关系!”
沉俊愣住了,合着你俩在宴会厅里闹着玩呢?
沉落虞似乎被陈铭扒拉烦了,瞪了眼沉俊,说道:“记得你姐夫一开始的承诺不?”
沉俊想了下,觉得重点确实是q,没记错啊。
沉落虞也不兜弯子,直接说道:“财阀出局!”
“那和从财阀手中抢到q有什么区别?”
“人家在买一批,不要钱扔给扶桑,你能咋地?”陈铭有些头疼,继续道:“到时候,q是你奶奶的,你姐她也不会放,你这辈子也别想进第9。”
“那财阀那边马洪涛至少没了吧,没人竞争不是一个道理吗?”沉俊依旧疑惑。
“还有牛洪涛、狗洪涛排队等着,搞头猪都能给你架上去,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陈铭拐过街角,将车停在未名小区楼下,推门下了车,没在理会小舅子。
沉落虞跟了上去,扯住陈铭脖领子,就是不依不饶,宴会厅里,她只记得陈铭吼了自己,这件事没完。
陈铭回身将女人搂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深夜的小区本就极安静,掌团的声音格外清脆,整个小区的狗都叫了起来。
沉落虞浑身上下,估计连脚趾盖儿都红了,直接扑了出去,像条八爪鱼挂在陈铭身上,被他横抱着往回走。
沉俊刚下车,还以为夫妻俩打架了,跟上去才咂摸出味儿来,整个人都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那群狗中的一个。
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沉爸沉妈都没睡,等在客厅里,见夫妻二人牵着手进家,似乎心情还不错,这才放了心。
只是二人身后的儿子看起来挺郁闷,也没往心里去,不重要。
“小陈,奶奶为啥把你留下了。”沉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铭笑着安慰道:“没啥事,初次见面,奶奶想多了解下我。”
“妈,你就别操心了,姐夫深得人心。”沉俊补了一嘴。
沉母诧异,往常儿子可都是一口一个陈铭的叫,几个小时不见就改了口?
沉俊在沉母的目光打量下,有些挂不住,回了屋。
夫妻俩洗漱完毕,准备睡觉,诺诺从被窝里漏出头来,偷偷的把一沓红包塞给陈铭,刚好被沉落虞看到,似乎没收私房钱是女人的天性,无论哪个时代。
沉落虞到不是在乎钱,只是看陈铭痛心疾首的样子,会莫名的开心,钱是她的,人也是她的,偶尔宣誓下归属权,宴会厅里受的委屈,也能找回不少平衡。
一夜无话,因为喝了酒,陈铭睡得格外沉,等再次睁眼,已经天光大亮,床上只剩下他自己,看了眼吊钟都十点多了。
母女俩正在厨房摘豆角,沉妈见陈铭出了屋,起身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