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汪家,陈铭回了趟陈记良铺,在后备箱里塞了一堆兔头礼盒,见家长总要有点表示,听汪伯臣的意思,沈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应该不少。
在柜台里拿了两千块钱,以防不时之需,收拾妥帖后,驾车出发了。
座驾沿着凌水路驶入出市国道,这世界的马路还是柏油路,有些坑洼,但比去陈唐寨的山土路好上太多,陈铭开得很快,几乎风驰电掣。
路上鲜少有车行,偶尔会遇到停驻的驿站,给汽车补充好柴油,顺便核对去京的路线是否正确。
继续行驶,直到傍晚,抵达墩阳市地界,顺着驿站旁的下道口,进入一个叫草花淀的县城,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驿站那边也有招待所,不过,环境跟公共厕所没多少差别。
泸市离京差不多一千公里,开车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
陈铭将车停在县招待所大门外,先去街角的一家面馆,吃完饭,进入招待所。
没有检查身份证的程序,付钱后,领到一把钥匙,上了楼。
房间在二楼,一个十来方的屋子,一张床两把椅子,陈铭合衣上床,准备睡觉。
‘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见没人回应,陈铭支起身子去开了门。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杵在门口,领口一片白腻,看一眼都容易被和谐。
“先生,需要服务吗?”女人说话时,脸上的粉蹭蹭往下落,看不清实际年龄,听声音,估计跟鲁婶差不多。
“不需要。”陈铭摆了摆手,就想关门。
门被怼住,女人目光有些不善,恰时,走廊尽头有脚步声靠近。
陈铭掏出枪在门框上敲了敲,说道:“进来吧。”
脚步声远离,女人掉粉的脸上又白了几分,赶忙摆了摆手。
“大哥,您忙着,我还有事儿...”搂起裙子跑了。
关门上床,继续睡觉。
估计是当地的混混见他外来,又开着豪车,有点想法。
这个世道,不太平啊Zzz...
...
天刚亮,陈铭起身,在水房洗漱一番,下楼吃了碗热混沌,便驾车出发了。
经过临沭、盘绵、大昌市,直到傍晚七点多,总算到了京城地界。
一排排板房群落在车窗外划过,马路纵横交错,汽车挤在二八大扛间,并驾齐驱,相比泸市,京里的汽车多了不少,歌舞厅、视剧院、夜市、大排档...随处可见,夜夜笙歌。
这里的繁荣,带着点畸形发展的味道,但还没脱离时代的枷锁。
沈落虞的地址不好找,鬼知道未名小区在哪,但华清大好寻,属于京里的地标建筑,陈铭开窗问了两次,便抵达校区外。
分辨方向,感觉家属区应该在周围,开车转起来,这一转,就是半个小时过去。
华清大校区实在是太大,甚至还通了公交,82年的公交,在脸上冒着黑烟跑过。
陈铭下车,来到附近公园,抓住一个正遛弯的大叔。
“叔你好,我问下未名小区怎么走?”
大叔非常有涵养,拎着个鸟笼向前指了指,说道:“往前走,200来米,左拐...算了,我也往那边走,一起吧。”
“好勒,等我下...”陈铭小跑着回到车后,从后备箱拎出一大袋子礼盒回来。
“小伙子,你这是串亲戚?”
“额...算是吧,接我媳妇儿。”
大叔面色古怪,走在路灯下,不漏痕迹的打量了番陈铭。
陈铭余光也寻摸过去,这老兄虽然上了岁数,长得还挺帅,浓眉大眼,两边一撮泛白的美人鬓,帅得很...锋芒。
“听你口音,从泸市那边过来?”
“这你都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