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纶裤退到腿弯...可能山中没有洁身的条件,淡淡的味道弥漫鼻息,惹人遐思。
四颗牙印,靠近屁股内侧,渗出的猩红沿着臀线蔓延,倒是不深,估计那头狼也是临死反扑,没兜上力气,属于利齿划开的,可缝可不缝,但必须消毒。
陈铭在灶台边端了盆清水回来,找了条干净的麻布条,沾上水,在伤口处轻轻擦拭。
细腻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水确实有点凉。
“刀给我。”清洁完伤口,再把刀烤出高温,可消毒...
魏然从枕下摸出把制式手枪,取出弹匣,仅有两发子弹,扣出一颗,回手递向陈铭。
“砸开,倒在上面...”女人始终没回头,也看不出表情。
有火药就很省事,还能止血,陈铭有些遗憾。
火花炸起,白烟升腾,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绷紧,握刀的手都泛着白。
做完这些,陈铭用干净的布条绕过大腿,向里提了提,斜着将伤口包扎起来,在腰胯处打上结,拖过被子盖好,算是处理得当。
“好了,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伤口容易崩裂,山里可没消炎药。”
对方没接话,静静的趴着,气氛有些尴尬。
陈铭叹了口气,没有离开。门板已经坏掉,乌拉正坐在上面,用舌头舔着熊皮,毛上有淡淡的血迹,这会儿估计已经不痛不痒了。
撸了两把熊头,在背篓里抓出两条大青鱼,扔到门外。
‘叮叮当当...’没几下就把门装好。
再将处理好的兔子放在粘板上,切下兔腿,剁成肉丁...
这间木屋里,葱姜蒜末,油盐酱醋很齐全,甚至还有一瓶新酿的野果醋,看来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熬制肉汤期间,陈铭想了很多细节,愈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身手不错,手上有茧,一看就是专门练过,关键,她有枪,枪管有编号,制式的,再联想到曾在山路上见到的京城牌照的汽车...
这时,肉汤的香气散溢开,将陈铭从思绪里拉回,一晚上跋山涉水,又是战狼群,早已饥肠辘辘,便不愿再想下去。
开锅,盛了碗肉汤,挑出最嫩的肉丁放入碗中,隔在灶台上,又盛出一碗端到床边。
也没等她反应,回了灶台,开始享用晚餐。
身后响起喝肉汤的吸溜声,似乎很烫,还能听到轻轻的吹气。
迪娜正在啃食剩下的兔肉,它习惯在门口进食,这样可以防备敌袭,尤其是陌生的环境,耳朵上的长簇不时动一下,几步外,乌拉泛着肚皮仰躺着,呼噜声很大,鱼已经被吃完了。
山林里此起彼伏的狼吼声就没断过,与往常不一样,显得更焦躁,这片山林变得更危险了,尤其入夜后。
陈铭吃完饭,将屋子里的狼尸丢出去,又在附近劈了几根粗木,托回木屋,简单的修理下,将窗子重新封好,对付一晚应该没问题。
打算明一早就回木屋领,那边有铁丝网防护,能安全很多。
陈铭之所以帮她,是觉得没准以后能用得上,无论从她身上的装备,还是遇狼时的表现来看,背景很深。
走到门边,伸手把迪娜薅进来,将门插好,乌拉基本不用管,这熊货看着憨傻,其实精得很。
吹灭蜡烛,把迪娜拎到床下当头围,合衣躺了下去,迪娜的大爪子盖在脑门上,暖暖的,偶尔推了推,很嫌弃的样子。
今晚只能躺床下对付一宿,好在靠床的地板还算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