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芬狗身体素质似乎不错,受了路明非一肘子强击也只是叫了几秒。
很快,他就重新站直身子,兴奋道:“快快快,车要来了,拿行李。”
路明非也听到了火车鸣笛的声音。
芬狗师兄说的没错,那是一列火车在进站。
而按照列车班次表,现在早该没火车了。
一个身穿墨绿色列车制服的人从检票口走出。
他主动向两名警卫打了招呼。
两名警卫从酣睡中短暂醒来,扬手回了个礼,然后低头接着睡。
“CC1000支线列车,卡塞尔学院学院芬格尔·冯·弗林斯,新生路明非,验票上车,靠站时间不长。”列车员走过来说。
路明非递上了车票,顿时感觉如获新生。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要被美国救援队遣送回去,或者是陪芬狗师兄饿死在芝加哥的大马路上。
列车员熟练接过他的车票熟练划过验票机。
绿灯嘟的一声,亮起。
“还有我还有我。”
芬格尔排在路明非后面,凌乱肮脏的打扮让淡定的列车员都为之一惊。
“芬格尔你还没退学呢?都留学四年了。”
留学,四年……
路明非仿佛又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话。
芬格尔则毫不在意地抓了抓自己鸡窝似的头发,无奈道:“可我除了这行之外什么也不会干,我总得给自己找碗饭吃吧。”
如此废物的宣言,让路明非长叹。
芬狗用硬实力证明,只要摆到极致,也是能勉强活下去的。
因为他已经对于物质没有了任何需求。
“好了,上车吧,就你们两個。”列车员验证完芬格尔的车票,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
“说吧。”列车员很平淡的说。
对于s级学员,大家的容忍度都是比往常要高不少的。
要是这里换做是芬格尔来问这句话,列车员只会一言不发、冷着脸走上火车。
“这真是一堂正式列车吗?为什么列车表上没有?”
这个世界诡异的地方实在是太多,路明非不得不时刻保持着一些警惕。
“是正式列车,芝加哥政府特批的,直通卡塞尔,那里的路不太好走。列车表没有是因为它是支线快车,不定期发车,你知道那种从公共铁路走但是通往矿山和工厂的特殊列车吗?我们和那些是一样的。”
列车员坦然回答,一点不卖关子。
芬格尔此时已经跑到了前面。
恐怖电影里面首先死的大概就是芬格尔这种人了。
跟着列车员走向停在黑暗里的高速列车,黑色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黑白藤蔓花纹。
它不像是绿皮火车,更像是整容的托马斯。
此时的车厢中只有一节亮着灯。
唯一打开的车门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漆黑的深夜,一辆华丽的列车疾驰而过。
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坐在跟茶水间一样的地方。
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学院装。
白色衬衣、墨绿西装,胸口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校徽。
校徽是一棵树的图案,古德里安教授对路明非说它叫世界树。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师弟你这换了身衣服后也不比师兄我差到那里了。”
芬格尔得意洋洋地将脚架在沙发上,就和之前落魄的街边流浪汉不是他一样。
把路明非都整无语了。
他心想沦落到和你这家伙比才是人类一生最大的耻辱好吧。
“芬格尔,不准把赤脚放在沙发上。”古德里安教授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和明非谈,你这样成何体统。”
芬格尔只好老实地把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