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算准了我们赶到临江县的时间，恰巧就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前一夜作案。”

“让我们错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女鬼杀人案件。”

莫如郡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还是那样的一丝冷笑。

但韩轩早就通过洞察人心看穿了莫如郡的内心真实想法。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有人泄密了吗？是姥姥吗？不可能，就算是千年树妖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宫主大人那边有镇异司的暗子？】

宫主大人么？韩轩默默的把这个称呼记在了心底。

“最开始的确是如你们所愿了，但你没想到我和方婷竟然在杀了女鬼后，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了临江县，还要在晚上外出巡逻。”

“这时候你肯定猜到我和方婷发现女鬼背后还有隐情，怕是已经向镇异司申请了支援，你心里开始慌乱了，你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千年树精竟然不知好歹的还派了女鬼前来。”

“这一点的话，我想应当是你不是和那位千年树精直接联系，你的背后应该还有人，那个人的地位在千年树精之上，他来替你指使千年树精。”

“这一点保证了你身份的绝密，但也让你和千年树精的行为之间产生了矛盾。”

听到这里，莫如郡也没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脸色骤然一变，发觉自己表情变化后，立刻就又闭上了双眼，不闻不问不表态。

【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他这几天探案发现的吗？】

【不可能的，一定是那边藏有探子，暴露了我的身份，但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应该知道和我联系的那位是谁了？】

【停停停，不能想不能思考，要古井无波要心绪平静】

一连串的念头从莫如郡心头升起，他想要斩断心绪保持平静，这换做是他修为未被封禁前，自然可以做到。

但此刻，他九窍被封，眉心祖窍被镇压，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做到心境平静如水呢？

这也是为什么韩轩要用红炉点雪的原因。

“你跟踪了聂小倩，并从聂小倩处发现了宁采臣，于是在聂小倩在傍晚袭击江天涯后，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伪装成宁采臣杀人。”

“如果我做调查的话，应当能从附近的百姓发现你伪装的宁采臣模样。”

“这样一来，你认为就算我发现了吃人的不是聂小倩，那也是聂小倩和宁采臣狼狈为奸，也算是为你第一起案件又做了一重掩护。”

说到这里，韩轩也不得不说，莫如郡的计划很好。

如果不是他的话，换做其他镇守前来，很有可能就真的被他蒙混过去了。

毕竟不是每个镇守都跟他一样，会把案件洞察秋毫。

最大可能就是聂小倩和宁采臣这一对苦命鸳鸯被就地打杀。

【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我的一言一行都早就被他发现？】

【还是，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做了这些事情？】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被发现？】

莫如郡尽管闭着双眼，但是内心还是被韩轩的话掀起了万丈波澜，最后他还是睁开了双眼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命？

“......”

“因为我想知道，是谁教你的魔功。”

“那位宫主大人是谁？”

韩轩一字一句的问道。